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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西卡☆  

 

 

 

原作者:或許有一天 文轉自忙內西卡吧



 

☆、第九十四章  失利

 


所謂的“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大概說的就是徐賢現在的狀況了。

 



眾所周知,自從幽影閣鄭氏逝世之後,皇帝就一直悲傷難明,連朝政也耽誤了許多,甚至借著這個機會,殺了宮裡不少的“投毒”嫌疑人。除了一些不起眼的完全被眾人所忽略的莫名其妙的小人物之外,其中也不乏有各家大臣在宮裡收買安插的眼線。

 



這事就算是一場悲劇,無論對於皇帝,還是那些失了眼線的大臣來說都是如此,不過這個時候自然也沒人敢表現出什麼來。大家本來想著等時間稍稍過得久些,皇帝便能恢復正常了,可誰知這才過了沒幾天,邊關戰報再次送來,傳來的卻不是什麼好消息。

 

 



之前徐賢和一些有遠見的大臣們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越國終究還是背信棄義的單方面突然撕毀了才簽訂不過一年的停戰國書。

 

 



就在關定北他們正在沙丘城和齊國第一大將對峙第七天的時候,越國突然發動了奇襲。而奇襲的地點,居然這麼巧就真的是在當初兵部尚書所說的聚崎關。

 

 



彼時雖然朝廷已經有了預料,搶先派了兵馬過去增兵把守,不過畢竟行事匆匆,尚未來得及完全佈防好,越國鐵騎便突然出現了。所以這聚崎關雖然比最初預計的多堅守了幾日,但最後到底還是很快就被越國鐵騎給攻破了大門。

 

 

 


傳來的消息中,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些守軍也知道聚崎關的重要,於是在城破後,便都隱藏在了聚崎關內的大街小巷裡。在越軍進城後,便開始和進城後失了騎兵優勢的越軍纏鬥了起來,並且時不時的偷襲敵軍的糧草什麼的,給他們添了不少麻煩。

 

 



軍報八百里加急傳入徐京時,時間已經過去了七八日了。大家都明白,聚崎關內的纏鬥是不可能成什麼大的氣候的,少量的徐軍即使能在大街小巷中借助那些房屋掩護和大量越軍纏鬥一時,也必定不能長久的。這時間都過去這麼久了,也不知道聚崎關現下是不是已經完全被越軍佔領了。

 

 



消息傳來,朝野震驚,莊王定王第一時間就進宮面聖去了。好在徐賢這些日子雖然萎靡不振,政務也耽誤了許多,但軍務卻還是會很快處理的,所以莊王定王進宮時,徐賢已經看過那份剛傳來的軍報了。

 

 



年輕的皇帝看起來狀況並不如何好,臉上蒼白不說,眼底還有著濃重的黑影,想來最近都不曾好好休息過。兩個王爺看在眼裡,心底還是有那麼點兒擔憂的,不過此時還是軍情緊急,也顧不得這麼多了,當下開始談論軍務。

 

 



徐賢一手拿著軍報,俊秀的眉毛緊緊地擰在一起,想了片刻後道:“前些天朕已經調了兵馬向北而去,龍肅營的離歌曾隨朕與越國對陣多時,也算了解越軍的戰術。現下關定北父子都在沙丘城,遠水救不了近火,不如就派離歌火速前往邊疆,領著那些援軍去聚崎關吧。”

 

 



聽了徐賢的安排,莊王定王對視一眼,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他們還怕這位年輕的小皇帝最近太過頹廢,忽略了緊要軍務才匆匆趕來,沒想到此時一看才發現,原來早在他們來之前,皇帝便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這會兒雖然一副和他們商量的樣子,不過八成調離歌去前線的聖旨,都已經送到本人手裡了吧。

 

 



直到這個時候,這兩位王爺才發現先帝的眼光真的是沒錯。他的兒子雖然不多,但也有那麼幾個成年了的,其實在這兩位王爺看來,太過冷血的徐賢,並不被他們看好,如果登基的是其他人,他們或許更容易接受一些。只是時至今日他們才發現,作為皇帝,先帝的那幾個兒子中,還真就只有徐賢是最合適的。

 

 



當初的吳王雖然文雅,卻也有著文人固有的軟弱和酸腐,突發的國家戰爭這種事,他必然是處理不好的,說不定徐國就此便走上了求和和親的道路。而岳王看著沉穩,其實骨子裡卻還是個沉不住氣的少年,他太過急功近利,只怕會更快的將國家帶入難以挽回的衰敗。

 

 



而現在,徐賢當了皇帝,一年的時間馮家倒了,朝局其實也沒有像其他國家猜測的那樣混亂,百姓依然安居樂業。就是這突如其來的戰爭,再加上身邊最親近的親人莫名逝去,這無疑是對這個年輕皇帝的一個非常大的考驗。不過即便有這麼多的打擊,她卻依然處理得當。

 

 



此時此刻,一直冷眼旁觀的莊王和定王,終於從心底裡認可了這位年輕的皇帝。

 

 

 

 

 

 

 



離歌走了,在莊王和定王入宮面聖的時候,他便已經接到了徐賢的聖旨,然後點了一百龍肅營,便快馬加鞭的向北而去了。

 

 



越國軍隊和離歌也算是老對手了。當初便是他帶著輕騎入越,將越國太子擒來,才輕易的結束了那場耗時許久的戰爭。現下還是那個人,還是那個對手,甚至連他帶去的一百龍肅營,也有大半是當初隨他回來的老兵,有了這些人做班底,再加上徐賢預備好的那些精兵,這也算是一群極大的力量了。

 

 



聚崎關的軍隊雖然早已經鬆懈,但後來徐賢派去增援的軍隊卻也都是精銳,這些人不僅軍事素質過硬,對越國人更是有著深仇大恨的。正因如此,在聚崎關的大門被攻克時,他們沒有並沒有跟著那些願聚崎關守軍一起潰逃,反而隱入大街小巷裡開始和越軍纏鬥,直拖得越國的軍隊不敢輕易經過入侵徐國。

 

 



離歌帶兵到時,聚崎關失陷其實已經有大半個月了。一路上他也收編了不少聚崎關守軍的潰軍,只是這些人他不太敢用,把大多數人都放到後方去再訓練了,只留了少數膽大心細,又熟悉聚崎關周圍環境的士兵領路。

 

 

 



原以為會是一場苦戰,卻不料那些留下的徐軍憑的難纏,這半個月都過去了,越國軍隊竟然還沒能把他們全滅。

 

 



於是裡應外合,離歌帶著兵馬沒廢太大的力氣就攻入了聚崎關,再次將這要塞從已經焦頭爛額的越軍手裡奪了回來。只是越國也並沒有因此就簡單的結束了這場戰事,越軍的鐵騎調轉馬頭,從聚崎關裡出來,很快便又向著其他地方攻了過去。

 

 



無論如何,離歌帶兵收回了聚崎關,這也算是首戰告捷了吧。現在西、北兩方開戰,戰線太長、戰場太多,這局勢怎麼看怎麼都算不得好。開戰以來,雖然離歌和關家父子都曾收服了失地,但就算如此,齊國還是佔據了徐國的一座城池,越國的鐵騎更不是易於之輩。

 

 



徐京收到北方的戰報時,滿朝文武都不禁鬆了口氣。畢竟論起戰鬥力來說,越國是絕對要強過齊國的,現下越國被離歌擋住了,那麼他們至少有了喘息之機,可以全心全意的先支援著關定北將齊國擊退。

 

 

 

 

 

 

 

 



當然,這只是徐國朝臣們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事實上齊國的第一大將,並沒有那麼容易便被關定北收拾了。就在徐國的朝堂還沉浸在離歌對越國的捷報的喜悅中時,齊國的第一大將便毫不客氣的給了他們迎頭一擊。

 

 


早上才傳來了捷報,滿朝文武正自歡欣鼓舞。可是僅僅是到了下午,徐賢的書案上就已經擺上了關定北送來的急報——沙丘城被攻破了,徐軍損失慘重。

 

 


徐賢坐在書案後,伸手捏了捏鼻樑,臉上有著明顯的疲憊。除了桌上那份明面上的戰報之外,關定北私底下其實還送了封密報回來,而真正讓徐賢擔憂的,卻也不是戰事失利的戰報,而是關定北送來的那份密報。

 

 



關定北說,沙丘城裡有內奸,因為兵力佈防被洩露了。齊軍是直接繞過了他們的有力佈防,突然直接攻到了他們唯一的破綻處,他們措手不及之下,才這麼快失城敗走的。

 

 



雖然較之當年的鄭成久來說,關定北只能算是後起之秀,但他其實也算是個身經百戰的老將了。徐賢瞭解他的為人,自然知道這些話,並不是他推卸責任的推脫之詞,也正因為如此才更讓徐賢擔心。

 

 



現下徐國兩方作戰,派上前線的都是些精銳之師,領兵的將領大多也都是些徐賢信得過的人。就是在這樣小心的情況下,軍事機密還是被人洩露了出去。這背後的隱藏的問題到底會有多大,此時此刻遠在徐京的徐賢根本難以預料,更是鞭長莫及難以防範處置。

 

 



想了想,還是提筆寫了道密旨,八百里加急送去給了關定北。她現在身在徐京,對於邊境的戰場是鞭長莫及的,所以她只能給予她信任的將軍以權力,讓他便宜行事,在第一時間處置他懷疑的人。再之後……

 

 

 

 

 

 

 

 


白皙修長的手指在棕黑色的案几上有節奏的輕輕敲擊著,密旨送出之後,徐賢便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動作。她的眉頭微微擰著,淩厲的目光直直的看向前方不知名的某處。

 

 



想了許久,習慣性的微微眯了眯眼,徐賢的心裡終於還是默默地下了個決定。剛才的猶豫和顧慮一去,她本來嚴肅萬分的臉色頓時放鬆了下來,微擰著的眉頭早已經鬆開了,連帶著她的眸子裡似乎也開始閃動某種精光,與往日裡頹然的樣子完全不同。嘴角微微一揚,此時的徐賢卻是這些日子以來最為精神煥發的時候了。

 

 



知道這次沙丘城戰敗的消息傳出去後,大臣們少不得要進宮求見,而且多半會苛責關定北領兵不利。徐賢本人是信任關定北的,無論是他的忠誠還是他領兵打仗的本領,不想聽那人文人酸腐的嚼舌根、拖後腿,現下她也有事不想見他們,於是徐賢乾脆傳旨今日誰也不見。

 

 



可想而知,當換上朝服匆匆忙忙趕來的大臣們第一次在徐賢這裡吃了閉門羹,他們的心情是該有多鬱悶。不過想想皇帝最近的不順,他們大概也能理解這位小皇帝那應該烏雲密佈的心情,在宮門外鬱悶的嘟囔了兩句之後,他們也不得不妥協的離去了。

 

 



就在大臣們被閉門羹逼的打道回府的同時,徐賢也已經從御書房裡出來了。現在沒有幽影閣這個地方讓她去了,自從上次匆匆趕去之後,徐賢便再也沒有去過幽影閣,更多的時候,她會把自己獨自關在自己的景宸宮裡,也沒人知道她是在幹嘛。

 

 

 



今日也是一樣,想通什麼的徐賢眸子裡精光閃閃,想來心情還是不錯。她從御書房離開之後,直接回去了景宸宮。現在的景宸宮和當年已經大不一樣了,作為皇帝的寢宮,這裡的宮室雖然還沒有變化,但守衛明顯是以前的很多倍,而且全部都理所當然的換成了徐賢親自培養的最信任的親衛。

 

 

 

 

 

 

 



踏入景宸宮的大門之後,徐賢甚至連一眼都沒有看過別處,直接便踏入了自己的寢宮。她自小便沒有讓人服侍休息的習慣,現下更是不喜歡自己的寢宮裡還有別人出沒,於是在她踏入寢宮後,宮人們便很自覺的全部退走了,走在最後的那個還十分有眼色的反身幫她把寢宮的大門也給關上了。

 

 



原本明亮光鮮的宮殿頓時暗了下來,再加上宮殿裡有層層疊疊的帷幔佈置,這空落落的房子裡又無甚響動,甚至有了那麼點陰森的感覺。若是旁人不小心誤入,只怕冷不丁的還會被嚇上一跳,只是作為這宮殿的主人,外加此時正在此處的當事人,徐賢卻是一無所覺的。

 

 

 


她慢步踱到窗邊,輕輕地推開一條小縫往外看去,外面的守衛果然還是很聽話的隔得老遠。於是她放下心來,把窗戶重新關好,剛剛還有一絲光明透入的房間裡便再次黑暗了下來。徐賢沒有再停留,逕自走到了大殿正中,將地上鋪得整齊的地毯,往旁邊移了些距離。

 

 



徐賢熟練的在空曠的大殿裡目測了一下距離之後,抬腳按照一定的節奏,在一塊石磚上用力的跺了幾次腳。輕輕重重,長長短短的跺了幾次腳之後,耳邊便是一陣極其輕微的“哢嚓”聲傳來。

 

 

 


聽這動靜似乎是機器開啟時的磨蹭聲,不過這聲音的確是很小的,徐賢耳力不凡也只聽到了丁點兒動靜,相信就算是有武林高手站在這大殿之外,有意偷聽都一定聽不到的。

 

 



“哢嚓”聲傳來的時間持續的並不算長,不過片刻功夫便也停止了。徐賢又將地毯移了回去,然後快步走到最里間屏風後的大床邊。她矮身在腳踏之下的地板上,再次鼓弄一陣後重新起身,卻見整張床都無聲無息的自動往一旁移了半丈距離。

 

 



大床一移開,原本放床的位置便空了出來。床下原本是和其他地方一樣的石磚,沒有半點不同之處的,這個時候石磚卻不見了,反而意外的露出了一個黑洞洞的密道口。

 



從床邊拿過早已經準備好的火摺子,徐賢沒有猶豫便自顧自的下了密道。她進去後,再次在密道裡啟動了機關,外面的大床便又恢復到原來的地方,將房內的佈置也恢復了原樣。這個時候若再有外人來,必定是看不出這床下的秘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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