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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osica(19)  

 

 

 

 

原作者:或許有一天 文轉自忙內西卡吧



 

☆、第六十二章  逆轉

 


徐皇的身體不好,非常的不好。之前本來就因為丹毒的事情病入膏肓了,現在又被岳王這場堪稱倉促的奪宮之變,給打擊得病情加重。太醫院在忙碌了一陣之後,終於還是眯著眼下了結論,陛下已是彌留之際了。

 

 


在場的除了宮人、太醫之外,也就只有徐賢、莊王定王還有鄭成久和另外幾個將軍了。所有人聽了這話都說一愣,鄭成久和那幾個將軍都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莊王定王陰沉著臉不說話,徐賢表面上也是一臉的悲戚,但心底裡卻是驚疑不定的。

 

 



昨天還好好的徐皇,今天就真的到了彌留之際了?!雖然有“病來如山倒”這句話,更有世事無常可以解釋,但徐賢本能的不相信。別說在這個時候,依然冷靜分析的她冷血無情,只是這徐皇實在是沒有一丁點兒做父親的樣子,也就別想讓徐賢打心裡把他當父親一樣親近尊重和關心。

 

 

 


低眉順眼的表示著一個孩子,在聽到父親將要去世時,該有的悲傷和不可置信,但徐賢的目光卻掃向了跪在另一邊的幾個大臣。

 

 



他們的表現果然還是沒讓她失望,在得知徐皇將逝的時候,現實表示了絕對的哀痛過後,大多數人的反應還是如何得到更多的既得利益。

 

 



而此時此刻,雖然岳王叛亂已經沒了即位的可能,但吳王、晉王甚至還有剩下的幾個小皇子都是擁有繼承權的,那太子之位還未明確,之前他們或許還有時間耐心等,但現在卻絕對是等不得了。

 

 



關於立太子的事情,徐賢從來沒有在明面上表示過什麼,雖然從她的行為來看,她對那個位置並非毫不在意。

 

 

 

 

 



徐皇聽到鄭成久主動問出這個問題時,目光很自然的瞥了徐賢一眼。

 

 



雖然她自始至終都不曾表示過什麼,但有的時候知子莫若父這句話,還是有那麼點兒道理的。徐皇這一生也算是波瀾壯闊了,一個帝王該經歷的他幾乎都經歷了,不該經歷的他也經歷了不少,所以看人的眼光,他從來不差。

 

 


徐賢,表面不爭,能眼珠子的看著兩個弟弟在朝堂上爭權奪勢不為所動。但徐皇知道,骨子裡她對於那個位子的野心從來不少。

 

 



人都是有野心有欲望的,無論這野心或者欲望來自哪裡,大多數人在乎的也只是那個結果。徐皇理所當然的把這野心的來處,劃分到了一個錯誤的地方,但結果他卻意外的又回到了正確的地點。

 

 

 

 

 

 



看了看低眉順眼跪在一旁的徐賢,又看了看另一邊還等著答案的幾個大臣,徐皇一陣咳嗽。

 

 



身邊的龍騰殿總管忙遞了帕子給徐皇,他一把奪過後捂著帕子就是一陣猛咳,等咳嗽平息之後,再拿下帕子來一看,明黃色的手帕上已經沾染了暗紅的血液。

 

 


這一切,在場的人都看得清楚。徐賢眉梢微微動了動,然後立刻做出該有的反應,其他人也相應的緊張起來。只有徐賢看到,在看到那手帕上暗紅的血跡時,鄭成久微微低下了頭,那一瞬間臉上的表情沒有人看清。

 

 



再然後,在說出太子人選之前,徐皇活生生的咳暈了過去。旁邊守著的太醫們自然又是一陣手忙腳亂,別說鄭成久他們了,就連徐賢都給擠開了。

 

 


有些茫茫然的退到了一邊,主動給太醫讓開了位置,徐賢眨眨眼還是有些沒反應過來。不過這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她很快又恢復了常態。

 

 

 



正在太醫們努力搶救徐皇的時候,有御林軍傳來了消息。宮門早早的就已經被龍肅營控制住了,在岳王撤離的時候給了他迎頭痛擊,再之後早就埋伏好的兵馬,順利的將岳王俘虜了。早些時候傳來消息,京郊大營那邊似乎也亂了一陣,不過很快就被關啟帶著人鎮壓下了,並沒有出什麼太大的亂子。

 

 



看著病床上隨時可能斷氣的皇帝,莊王很淡定的揮揮手把人打發走了。除了將參與叛亂的人全部收押之外,現在這個時候,他也不適合說出別的什麼,或許這事本來都不該他來做的,只是情況不同,他才頂上去了。

 

 

 

 

 

 

 



因為徐皇病重,太醫和宮人們將整個龍騰殿鬧得亂七八糟,甚至可以說是雞飛狗跳了,這場景在皇宮裡發生絕對是罕見甚至驚奇的。

 

 


也正因如此,這鬧哄哄的龍騰殿皇帝寢宮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混入了不少生面孔,龍騰殿寢宮外也已經被御林軍包圍了,徐賢的龍肅營理所當然的被分配去了最周邊。

 

 

 


“嗆啷”一聲,刀劍出鞘。

 

 


這聲音,在場的諸位今天差不多都已經聽到過了,就連那些宮人太醫也聽到了外面御林軍龍肅營和羽林衛的拼殺。可是此時此刻,在這間不算小的房子內,如此近距離的一陣刀劍出鞘聲,還是讓大多數人驚愣了。在反應過來之前,大多數人的脖子上已經架著一把鋒利的刀劍了。

 

 



皇帝昏迷不醒,太醫驚疑不定,宮人面如死灰,幾個武將呆愣當場,倒是只有那三個王爺反應最快,竟然都沒有在第一時間被控制。

 

 



這般場景自然有人會忍不住大喊“刺客”、“來人”之類的話,不過顯然的,這些都是廢話。

 

 



開口驚呼的太醫第一個死於刀下,接著又有兩個太監被抹了脖子,再之後就沒人再敢開口了。不過即便是這麼幾聲喊,外面的御林軍也該是聽到了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沒有一個人進來查看情況。那反應,已經不是一句失職能形容的了。

 

 



在場的沒有笨的,轉瞬間就明白了個大概。鬧了半天,之前那場所謂的奪宮之亂根本就是個幌子擺設啊!真正要奪宮的主在這兒呢!

 

 

 

 

 

 

 



想想今天徐賢的作為,再看看現在她居然沒有被刀架上,大多數人心裡都已經把這次奪宮的主角,理所當然的放在了她的身上。

 

 



徐賢臉色灰暗,深沉的目光中,絕對沒有一絲一毫奪宮成功的喜悅,她擰著眉頭向鄭成久看了過去。

 

 

 



鄭成久的脖子上當然也是沒有架刀的,他甚至是笑眯眯的上前了一步,然後撫鬚道:“一切盡在掌握中,殿下大可放心。”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顯然是把徐賢硬拉上了賊船。

 

 



徐賢抿著唇,掃了一眼站在身邊的莊王定王,這兩人還是那張嚴肅臉,並沒有因為鄭成久的話而改變分毫。或許也可以說,這兩人今天算是從頭到尾都在冷眼旁觀的看戲,那淡定得都快超脫了,莊王還好,定王本不是這個性子,這樣的作為看上去著實怪異。

 

 



因為鄭成久的話,在場的幾個大臣包括那些太醫什麼的,看著徐賢的眼神都變了。她想了想,問道:“鎮國公此話何意?岳王奪宮之亂已平,本王自是不擔心了,不過看樣子鎮國公此舉,卻實在是不妥啊。”說著還拿眼神瞟了瞟那些疑似刺客的人和他們手裡的刀。

 

 



鄭成久笑,不以為意的擺擺手道:“殿下婦人之仁了。如今朝廷局勢不明,陛下又已在彌留之際,但太子之位卻仍是懸而未決,如不快刀斬亂麻,只怕徐國將亂啊!”

 

 

 


鄭成久這話說得似乎是站在徐賢的角度上,一切都是為了她,甚至為了整個徐國考慮,但徐賢一點也不傻。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天上掉餡餅的事情遠比天上掉鐵餅的可能性小,這事兒若是真成了,那麼奪宮的人將會是她,這個名留青史的駡名,她就要永遠背下去了。

 

 

 

 

 

 

 



沒有被眼前的利益所迷惑,徐賢能清楚的看到鄭成久這麼做的後果,腦子轉轉也能想到一些他的如意算盤,不過現在顯然還不是最適合撕破臉的時候。

 

 



於是徐賢點點頭道:“鎮國公所言也並非沒有道理,只是父皇已是病重,鎮國公不必如此了吧!”說著看了看那橫在昏迷不醒的徐皇脖子上的刀子。

 

 



鄭成久對於徐賢的話倒是不以為意,繼續撫鬚只當是沒聽到,完全沒有讓屬下移開刀子的意思。或許在他的內心深處也不是那麼肯定,眼前這個看似已經病入膏肓,處在彌留之際的皇帝,實在不是個那麼好相與的人。他的所作所為太讓人看不懂了,因為不懂,所以不能輕易控制,更讓人不敢掉以輕心。

 

 



見鄭成久一味的裝傻充愣,明顯不打算聽自己的,徐賢微微沉著臉不想再多說什麼了。周圍已經被刺客包圍了,外面還有眾多居心叵測的御林軍把守,雖然那些刺客沒有繼續行動,表示一定要將三個王爺也一起擒下,但寢宮內的氣氛卻是越來越壓抑了。

 

 



又過了一會兒,見莊王定王兩位還是老神在在的站在一邊不說話,徐賢真心覺得有些無奈了。這場面不知道還要僵持多久,她乾脆直接問道:“事已至此,鎮國公有何打算?這一屋子的人不能總這樣呆著,什麼也不做吧。”

 

 



鄭成久倒是一點兒不著急的樣子,他不緊不慢的走到徐皇身邊後又仔細看了看他,發現他的確只是昏迷而非駕崩後,臉色微微變了變,除了身邊那拿著刀子的屬下之外,並沒有其他人看到。再回過頭時,他的面色已經恢復正常了:“陛下還昏迷不醒著,殿下如想登上大寶,只怕還需要陛下的傳位元詔書。”

 

 


輕描淡寫的語氣,點出了此時此刻在場所有人關注的焦點,在場的幾乎臉色都是一變。徐賢覺得額角的青筋都有些跳,臉色變了幾之後,終於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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