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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佛笑我妖孽 文轉自忙內西卡吧



 

 

、第一章  押鏢

 


巍巍夕陽如一道紅鏈劃過天空,給半面天染上了一抹血色,通往雲國一個偏僻鄉鎮的官道上,一隊押鏢的隊伍正焦急的趕著路。一行七八人,個個頭上都密密的佈滿了汗水,他們已經日夜兼程趕路一月有餘。滿臉風塵,臉都不曾好好洗過。

 



為首的一個頭領轉身對一群鏢師道:“這趟鏢非同小可,雖然快到目的地了,但這也是最容易出事的時刻,大家警醒一些,趕在太陽落山之前,先進城。”

 



“是!”一眾鏢師答道。所有人都知道此趟鏢不一樣,連身為鏢師的他們都不知道押運的到底是什麼,只有帶頭的這個總鏢頭知道。進城前還得穿過一跳小路,但願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這便是走鏢的規矩,鏢師走鏢有三忌諱,這第一忌就是問囊中何物,二忌同雇主寶眷接觸,三忌途中討賞。而這趟鏢,保的是死物,自然後兩忌是無需顧慮了,但這第一忌是必須謹守的。

 



走鏢的這個行當,莫不是像普通百姓所想那般輕鬆,實則規矩多多,這趟鏢,走陸路,自然有陸路的規矩。

 



且不論這些常年走鏢約定俗成的規矩,這一群走鏢的鏢師,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須知酒色財氣最易吸引這班人,首要便是要抵擋得住這些誘惑。

 



並不如眾人所想,一路押鏢,一路多管閒事行俠仗義的。哪怕有惡棍欺南戲女,也是要裝作不知,不看,不聞,不問,畢竟很多都是心懷不軌的匪徒下的套。

 



恰巧這一群鏢師壓著一箱汴州一品大官告老還鄉所托運的財務,須知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汴州大官一生下來,最重要的一隻箱子,特意托了汴州最大的鏢局白矢,白矢,騎射之術中表示,箭穿靶子而箭頭發白,表明發矢準確而有力。也從另一方面說明此鏢局保鏢如何之安全。

 






汴州乃雲國帝都,有五大鏢局,之中運鏢的鏢師皆是一頂一的好手,臥虎藏龍,人才輩出。這五大鏢局,分別為白矢、參連、剡注、襄尺、井儀,直接取了古代五射之名。其中以白矢最大,鏢局的主人姓徐,叫徐天豪。人生得威猛精神,遠遠一看便可震懾一方。更重要的是,他手段夠硬。

 

 

 

 

 

 



這趟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主要是所壓之物均是一些稀世珍寶,又走陸路,容易被賊人撣了眼。

 



陸路一行盜賊也多,為首的一個鏢頭,叫徐翰賢,是鏢主的獨子,雖不如父親那般有男子氣概,繼承了母親的端莊秀氣,也是自小生得風流倜儻武藝高強。將來這鏢局定是交給他打理的,但缺的就是江湖經驗,這趟鏢,正好給他作個歷練。

 



為了自己的愛子不至頭趟鏢就有事,徐天豪給徐翰賢配了一個經驗豐富的鏢頭做這趟鏢的副手。這人叫漠北,今年已有三十多,一家三代都是白矢鏢局的鏢師,對徐家忠心耿耿。是以非常得徐天豪信任和重用。

 



眼見入城在即,一旁的漠北忍不住對眼前的少主嘮叨:“少主子,這入城後還有一段路要走,免不得要打尖,您可記好了規矩和要領。”

 



“哦?”一旁的徐翰賢不以為然,“有何規矩?”

 



“走水鏢,鏢師一步都不可離船,自然沒有這些顧慮,但是走陸路,少主可要小心了。有幾種客店我們是不住的。”

 



“哪幾種?”徐翰賢來了興致,他素知漠北走江湖的經驗豐富,出門前爹爹也叮囑他多向對方討教。

 



“一不住新開之店,二不住易主之店,三不住娼店。”漠北見徐翰賢臉露疑惑,也耐心解釋,“新開的客棧我們不知底細,住進去恐有危險,易主之店同樣,這兩樣最容易出事。三不住娼店,畢竟酒色最易誤事,很多客棧都是青樓住店合開,也最易中了敵人的埋伏。”

 



“漠大哥所言甚是。”徐翰賢打心底裡佩服,這些都是多年行走江湖,保鏢護鏢的經驗,難怪徐天豪讓漠北一路隨自己押鏢,“那若是熟識的旅店,是不是就不需要擔心這些了?”

 




“也不盡然,總之進店之前,必須注意三要,查看有無異象,異風,異味。”漠北回頭催促大家加緊趕路,再轉過臉給自己的少主解釋,“所謂異相,就是店裡有可疑的人,異風就是店外可疑的跡象,異味就是廚下食品中作手腳。還有即便睡下,武器也不能離身……我們一路過來都是風餐露宿,這下難得進城,所以這些事宜不得不請少主注意一些。”

 



“漠大哥果然是見多識廣之人,我記下了,這趟鏢走完,我也跟隨漠大哥學了不少東西了。”徐翰賢抱拳道。

 

 



“哪裡,少主天生聰明,武藝高強,又謙虛謹慎,將來必能有所作為。缺的只是經驗,我能教的甚少。”漠北慌忙道。

 



“呵呵,這也得漠大哥以後還肯繼續為我們徐家辦事。”徐翰賢微微一笑,他就快掌管整個白矢鏢局,是時候招攬人心了,這漠北必然是一個得力助手。

 

 

 

 

 

 



臨近城門,遠遠聽到一陣打鬥,幾個面目萎縮的村野鄙人,面露猥色,在追趕一名單身的弱質女子。

 



徐翰賢是讀了聖賢書的人,豈能看得慣這種事情,撩起袖子就要衝上去,卻被漠北一把拉住。

 



“少主,我們此趟押鏢不可出任何差池,這裡臨近城門,那姑娘再跑幾步就可以入城,到時候有守城的官兵,便不會再有事。”

 



“漠大哥……”徐翰賢還想辯駁,卻在漠北凝重的眼神下噤聲了。

 



這一路漠北跟他說過不知道多少遍,不可多管閒事,尤其是眼前這種,若是誤了押鏢的大事,他們可都擔待不起。

 



可是……徐翰賢又盯著沒命逃跑的女子看了一眼,頗為不忍,心中只期盼這個女子跑得再快些,再堅持一下就到城內了。

 



但人算不如天算,那女子腳下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後面跟著的幾個猥瑣的大漢追了上來,捉住那女子的腳裸便往後拖行,一點也不憐香惜玉……那女子抬頭間正巧與徐翰賢對視上。

 




徐翰賢呼吸一窒,他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女子,雖然現在全身狼狽,而且哭得梨花帶雨花了一張臉,但肌膚細緻光滑,臉蛋纖瘦,眉目如畫,簡直是紺黛羞春華,尤其是那一雙含淚的雙眸,一眼看去,心裡便突突的跳了起來。

 

 

 

 

 



徐翰賢忍無可忍,一個縱身躍了出去,漠北在一旁沒料到這個變故,手伸了一半,愣是沒抓住自家少爺,暗道不好。可他多年走鏢,經驗豐富,也知道處亂不驚。

 



回頭囑咐眾人:“不可輕舉妄動,不可離開鏢物半步。”

 



眾人得令,一同抽出刀鞘裡的三尺鋼刀戒備的盯著那群人。

 



漠北只在自己心中暗自祈禱,徐翰賢是真的只是遇到一夥普通的惡人。解決了好安心上路。

 



徐翰賢的武藝盡得徐天豪的真傳,幾招起落,便將那群意欲對那名女子不軌的匪徒打跑。

 



他低聲說明來意和自己的身份,才詢問女子出了什麼狀況,得知對方叫流樹盈,自幼喪母,跟著爺爺生活,如今爺爺被這群惡霸毒打致死,所以自己也只得流落街頭,無家可歸。

 



徐翰賢皺眉,若是現在將這流樹盈丟下,怕是那群惡人又會捲土重來。忙扶著對方去見漠北。

 

 

 

 

 

 



“漠大哥,流姑娘無家可歸,我們若是丟下她,我怕再生是非,不如帶她上路,何況我們已經進城,交接了貨物,就沒什麼事了。”

 



“少主,這樣不太好吧……”漠北將徐翰賢拉至一旁,“這個女子生得傾城傾國,美的不像凡間的人,一定不是尋常山野之夫的孩子,她的一面之詞破綻百出,更不可相信。出門在外還是要小心為妙,我們不清楚她有什麼企圖。”

 



“漠大哥,你對人防備太深了,此女子手無縛雞之力,而且我剛才試探過,她沒有一點武功。我們身為男兒,自該鋤強扶弱,總不能見這個弱質女流流落街頭而棄之不顧吧。”徐翰賢覺得漠北太小題大做了。

 

 


漠北見這女子容貌,神色,也不像壞人,若不順了少主的心意,恐怕還得在這城門外多做耽擱,只得道:“好了,大家盯緊點,我們抓緊時間進城,不要投宿了,連夜將貨物交給東家再做打算。”

 

 


徐翰賢知道這已經是漠北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轉身對流樹盈道:“流姑娘實在抱歉,因為我們有要事在身,所以還得勞煩你跟我們舟車勞頓,辦完事情我再帶你去休息好嗎?”

 

 


“徐公子對我有救命之恩,樹盈又怎會挑三揀四,謝謝公子還來不及呢,若不嫌棄,叫我樹盈便好。”流樹盈的聲音溫婉動聽,比那三月泉水還溫潤舒服,叫周圍一群粗漢子都不自覺紅了臉。

 



“也好,樹盈不必公子公子的叫我,喚作翰賢便可。”徐翰賢回頭看了一眼已經不耐煩的漠北道,“趕緊上路吧。”

 



漠北一路悄悄觀察流樹盈,怎樣都覺得她不尋常,流樹盈談吐不凡,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一股渾然天成的貴氣,而且以她的相貌絕對配得上國色天香這四個字。不出一會,徐翰賢已經對他開始傾心,心中不由得打鼓,開始後悔留下這個來路不明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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