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者：易白首 文轉自忙內西卡吧
☆、沒有節的番外
“那作業有沒有做完啊？”
某個初夏天氣明媚的午後，徐賢坐在車裡，拿著手機表情溫柔的在打著電話。旁邊的法桐落下斑駁的樹影，隨著微風輕輕的搖動。
“做完啦！” 電話那頭，是鄭豈璈清脆的童音。
“好~那要聽外公外婆的話哦，不可以亂跑，也不准淘氣。”
“好的好的！知道啦！” 小傢伙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急不可待。隨後，電話裡傳來路薇的聲音， “徐賢。”
“哦，媽媽。”
“我會看好豈璈的，她這會兒玩得正高興呢。你放心吧沒事，剛才秀妍也來過電話了。”
“好，媽媽辛苦了。”
“呵呵，不客氣不客氣。好了，我們帶她玩去了。”路薇的口氣裡滿是笑意，旁邊傳來小傢伙催促的聲音。
“嗯，拜拜。” 掛了電話，徐賢笑著搖了搖頭，拉過安全帶扣上，準備出發去買東西。難得女兒跟著外公外婆出門玩兒去了，得抓緊時間享受一下二人世界。燭光晚餐是肯定要有的節目，先把佳人喂飽，接下來的事嘛，嘿嘿。
正這麼想著，手機卻又一次響了起來，徐賢把剛打著的火熄了，拿過手機看看，霍斌打來的。 “喂？”
“頭兒，是我。” 電話裡的聲音有一些嘶啞，雖然徐賢已經很久不在警隊任職，霍斌叫了多年的稱呼還是沒改。
“嗯，怎麼了？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你最近……有空嗎？” 霍斌有幾分猶豫，欲言又止的感覺。
“什麼事直接說，別吞吞吐吐的。” 徐賢直了一下身子，手放在方向盤上。
“有個大案子，市里近期出現連環兇殺案，一直查不出頭緒。上邊壓得很不客氣，我……”
“多長時間了？” 徐賢打斷他沒有價值的解釋，直接問重點。
“三個月多了，死了六個人。”
“準確時間。”
“第一次案發是在2月27日，之後一共連續發生了3起兇殺案。作案手段高度相似，已經併案調查。今天，又發現了屍體……”
“在哪兒？”徐賢仍舊簡單明瞭。
“市南廣文橋下面的橋洞裡，已經……”
“我現在過去。” 說完，把電話掛了。
二十分鐘後，徐賢把車停在廣文橋頭附近的空地上，看到橋附近已經拉起了警戒線，一些好奇的市民，正聚在周圍探頭探腦的指指點點。
霍斌迎了上來，臉色蒼白，鬍子拉碴，兩個眼睛下面是一圈濃重的痕跡。
“頭兒。”
看到下邊已經有法醫在忙碌，徐賢也沒有著急去查看現場。靠在車門上，摘了臉上的墨鏡。
“嗯，熬多久了？”
“還好。頭兒，我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了，也不想麻煩你。”
這一次，徐賢沒有再打斷她，輕輕的笑了笑， “不要緊，我最近沒什麼事。能幫你分析分析最好，幫不上忙，你也別怪我。”
霍斌艱難的扯動嘴角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比哭還要難看。徐賢疑惑的皺緊了眉頭，霍斌經過這多年的歷練，已經不再是當初毛頭小子的性格了，沉穩堅毅了很多。這一次如此挫敗的狀態，有點意外。
“那我先下去看看。” 說著站直身，往通向橋下的臺階口走過去。
“頭兒。”霍斌又叫了一聲。
“嗯？”
徐賢的疑惑更濃，回過頭來看著他。
“你……你做好心理準備，下邊……” 霍斌沒有說下去，這個時候，一個全副包裝的法醫，突然從工作的地方跑開，沖到遠點的地方，一把扯開口罩，哇哇的吐了起來。
徐賢緩了緩，不過，沒有停留，徑直朝案發現場走了過去。
現在的生活對於鄭秀妍而言，滿足之外又多加了一層平靜。在經歷過那麼多的事情之後，她的心境逐漸平和安然。每天看著一大一小兩個傢伙在她身邊吵吵鬧鬧，為著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和她們扯皮，倒也覺得快樂而充實。
在這種情境之下，工作也就不那麼辛苦，或者說雖然辛苦，也是甘之如飴的。
例行的會議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秀妍回到辦公室，秘書把咖啡和幾份文件送進來，稍作休息，就開始處理公事了。
徐賢進來的時候，沒有敲門。
秀妍正低著頭在一份報告書上寫著意見，聽到了門響。因為注意力集中在手裡的事情上，就沒有去理會。等她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再抬頭的時候，徐賢已經一言不發的站在面前了。
“怎麼了？” 秀妍有點奇怪的看著她，說著又側頭去看了看桌上的電子鐘。下午4點21分，這個時間，徐賢應該在家裡開始準備晚餐了。
徐賢臉色有點發白，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地捏成了拳頭。愣了一會兒，開始繞過桌子，往鄭秀妍身邊走過來。秀妍迎著她轉了一下皮椅，心裡愈加的奇怪，側著頭仔細打量著徐賢的表情，想看出一些什麼來。
徐賢仍舊的一言不發，在秀妍身前蹲下來，伸開手抱住了她。鄭秀妍感覺到了，環在自己身後的手在輕輕的發抖。
秀妍趕緊把手裡的鋼筆放到桌上，一手撫在徐賢的頭髮上，另一隻手在她的肩背那裡輕柔的撫摸。沒有開口詢問，只是簡單的安撫性肢體動作。徐賢慢慢仰起臉來看她，眼神渙散，額頭上沁了一層薄汗。
秀妍覺得心口那裡緊了一下，徐賢這樣的狀態，很是少見。她一貫是明朗的，眉飛色舞地說話，陽光燦爛地笑。即便是天塌了下來，也只是皺緊了眉頭，仍舊的從容堅韌。可是現在，她明顯的，是在害怕。
還沒等秀妍開口，徐賢直起身來靠近，呼吸短促而急切，試探了一下，便匆忙地吻住了她。鄭秀妍毫無準備，固然是在一起多年，肌膚之親也已經是家常便飯，然而這樣沒有預兆的侵襲，還是讓她有點手足無措。
徐賢卻不管這些，半俯下身子，把她整個錮在皮椅裡，忘情地吻著。
這並不是悄然的情動，徐賢是有事擱在心裡的。這對最熟悉她的鄭秀妍來說，再清楚不過了。她無法讓自己也隨之投入到這毫無由來的熱情中去，往後仰了仰頭，想要避開。
徐賢卻是不依不饒，又纏上來，而且為了不讓她再退避，緊緊地把她箍進了懷裡。兩隻手毫無章法的在秀妍的腰背上上下摩挲。鄭秀妍整個身體被她抱緊了，動彈不得。
口鼻間是急促的呼吸，心跳也跟著亂了章節。兩隻手努力地掙了掙，把自己和徐賢之間硬是撐開了一點空隙。
“嗯——” 徐賢的喉嚨裡溢出極不情願的一聲抗議，鬆了手，卻又轉而湊到秀妍胸口上來，開始手忙腳亂的解著襯衣的扣子。
鄭秀妍吃了一驚，趕緊去抓她的手，皺緊了眉頭，死盯著她看。徐賢渾然不覺，抽出手來，又繼續之前的動作。秀妍的襯衣紐扣很快被她解開了兩個，露出裡面淺杏色的內衣，白軟細膩的胸口，隨著呼吸輕輕的顫動，飄出淡淡的香氣。
“徐賢！你在幹什麼？” 鄭秀妍終於開口，帶著幾分不解。手上也加了力氣，握緊了徐賢的手，不准她再亂來了。
徐賢不去看秀妍的眼睛，一副慌亂無辜的表情。極力的想掙脫禁錮，繼續眼前的事情。不肯說話和解釋，頭都不再抬一下。
秀妍倔不過她，扣子又被扯開了一個。徐賢的手探進襯衣裡去，在溫暖細滑的肌膚上來回的撫摸揉搓。手的溫度很涼，鄭秀妍的身上被刺激的一陣戰慄，在這初夏的天氣裡，一貫溫暖如陽的徐賢怎麼會這麼冷？不過身體有了反應，再這麼揪扯下去，真要在辦公室上演春宮戲了。
“等……等一下！” 鄭秀妍儘量壓下自己的呼吸，調整情緒試圖跟徐賢說話。
“這是辦公室，不能這樣。我們回家再繼續好嗎？我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就走。”
徐賢不回答，匆忙的搖頭，示意她不肯。手上的動作不停，鄭秀妍抓不住她作亂的手，任其在自己身上游走著。抬頭看看，門沒有鎖，秘書們隨時會進來，身後的大片落地窗，都沒落下幕簾。
依著鄭秀妍之前的脾氣，該是要發怒了，這樣蠻橫無理的求歡，是什麼意思？！
然而眼前的人並不像是在故意使壞，表情很是脆弱，似乎在找一個安慰。鄭秀妍心裡很是不忍，又擔心。想了想， “徐賢，你聽我說。不回家也行，你先去洗個澡，我們到房間裡去，好嗎？這裡真的不行。聽話，好不好？”
這下徐賢有了反應，頹然的放開手，一言不發的站了起來，拉開隔間的門進去，很快，傳來嘩嘩的水聲。
鄭秀妍也鬆了口氣，想著她洗個澡，大概會冷靜下來的。先把衣服整理妥當，打電話吩咐秘書暫時不准進來，起身把門關好，自己也走進了隔間。
房間不大，只是平日裡鄭秀妍中午休息地方，有時候臨時的宴會來不及回去，這裡也有她的一些禮服。生活用品倒是很全，秀妍起身拿了一瓶紅酒，準備等徐賢洗完澡，給她壓壓驚，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徐賢裹著浴袍出來的時候，頭髮上還濕漉漉的滴著水，只是胡亂的擦了擦，一臉的心不在焉。鄭秀妍還未及開口，就被抱起來放到了床上去。
身體接觸的時候，秀妍又是一驚。徐賢身上的溫度更低了，幾乎是周身冰冷。頭髮上的水滴到秀妍身上，涼颼颼的。
“你用冷水洗澡？”
“嗯……”
徐賢答應的含糊其辭，身體壓住秀妍湊到頸窩裡去吻她。鄭秀妍看她一點都沒有平靜地跡象，知道是要來真的了。趕緊把手錶、髮夾等身上的金屬物件拆下來放到一邊，徐賢不管不顧的，被劃傷過好幾次了。
徐警官手上匆忙，鄭秀妍的衣物很快就被解得淩亂，襯衣敞開，西裝裙也被撩了上去，卻又不完全的脫掉。濃雲般的黑髮散開來，襯著修長的頸項雪白的肌膚，在白天晴好的日光裡，十分的誘惑。
徐賢顧不上流連欣賞，像是更喜歡直接的觸覺。埋首在她頸間胸口徜徉，半眯著眼睛忘情的舔吮，小蛇一般的舌頭極是不安分的勾來劃去，牙齒也在輕輕地撕咬。
嬌嫩的皮膚很快留下了點點紅痕。嫌內褲和絲襪礙了手，煩躁的扯了下去。手流連在細腰翹臀處，一刻不停的在肌膚上揉搓。像是貪戀秀妍身上的溫度一般，整個人都緊緊貼著她，恨不得揉進自己身體裡才作罷。
鄭秀妍躺在枕上，表情平靜的任由徐賢使性，略帶一絲無奈。要怎麼樣也配合，只是沒有任何聲音。勾住她的脖頸，手伸進頭髮裡，卷一縷在指上，輕輕地揉弄。
另一隻手扣在光裸的背上，感受著她玉涼的肌膚，讓掌心裡的溫度慢慢地傳過去。秀妍的心思並不投入，甚至有幾分的游離。腦子裡把最近的事情，一件一件的拿出來分析，琢磨著是什麼讓徐賢如此失常。
徐賢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她極少見的被突來的刺激惑亂了心神，慌忙中想要去抓一個安慰，鄭秀妍當然是她的首選。而身體熟悉的溫度和觸感在這種最原始的方式中，能讓徐賢感覺到安定。
浴袍早被扯掉扔到一邊，背面看去整個赤裸的徐賢，皮膚被日光照的幾近透明的白，身體的線條，隨著動作像是海波般的起伏。在這個裝飾簡單光線明亮的房間裡，透出來一種不一樣的欲望。
她的體溫慢慢地高起來，似乎已經不滿於表面肌膚的撫觸，手順著秀妍身體的曲線往下，滑過絲緞般的皮膚，探進幽深潮濕的穀底。指背一絲一絲的在軟嫩的觸覺裡慢慢地蹭著，直到指端感覺到了滑膩。
鄭秀妍逸出極輕的一絲呻吟，呼吸慢慢的不再平穩，她卻又極力的壓制著，飄走的心思，不得不暫時收回來，那種從骨縫裡透出來的癢，讓她的雙臂不自覺的扣緊了伏在身上的人，想要緩解這磨人的感覺。
眉心緊緊地蹙，眼睛也失了神，小心翼翼的讓氣息慢慢的從鼻端流出來，卻猝不及防的，被銳力貫穿。
平日裡的那些溫柔纏綿都不見了，徐賢似乎變回多年之前，某個冬夜裡那個膽大包天的小員警，青澀的有些蠻橫。所不同的是，不再是當初毫無章法的摸索，手下已是輕車熟路。
那種被溫暖包裹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的搖頭嘆息，指節緩緩的抽出再推進，往更深處探索。睜開眼睛，懷裡的人不再是多年之前的清冷淡漠。看著她的表情迷亂卻滿是愛意。
所有的恐懼、憂愁，所有讓她不知所措的事，這一刻統統消失，讓她只想要享受這個時候。
推入慢慢的加快，變成撞擊，恰到好處的頻率，讓鄭秀妍極力控制的呼吸亂的不成樣子。扣住徐賢的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指甲也陷了下去。頭盡力的後仰，目光也不再聚焦。
顧不得這般的淩亂，多麼讓她尷尬，手緊了又緊，只想讓更多的肌膚相觸，享受那種讓人舒服的想尖叫的觸感。她喜歡這樣的身體，柔潤而溫暖的覆蓋著她，帶她沉入湖底，又能飛上雲端。沉積多年的愛飽滿而踏實，濃烈的好像醇厚悠遠的酒，馥鬱芬芳。
像一張弓慢慢地被拉滿，緩緩地積蓄起力量。然後仿佛有白光閃過，鄭秀妍的身體驟然繃緊，四肢百骸都像被打通，眼前一片絢爛盛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鬆下那一口氣，顫抖卻仍舊在持續，有滿是愛憐的吻落在她滾燙的身體上，周身的力氣都仿佛流走了。手從徐賢背上滑落下來，人卻被緊緊擁進了懷裡。
“秀妍……秀妍……”
這一場靜默的歡愛，鄭秀妍自始至終都沒有抗拒，只是隱忍的縱容著徐賢。雖然缺了應有的誠意，也有違她平日的端持。可心愛的人需要她，需要這種方式的溫暖，她便願意給。
堅冰一樣的性格，在一年又一年的磨礪之後，早已成了如水的柔情。
天色暗下來，兩個人決定去外面吃飯。鄭秀妍洗完澡換了一身衣服，不過沒有再綰頭髮。緩過勁兒來的徐賢看上去還有點兒頹廢，坐在車裡低著頭沉默。鄭秀妍知道，老毛病又犯了，有事不願意說。
倒是也由著她。到餐廳叫了吃的，沒有多問，安靜的吃晚餐。有意無意的瞟一眼還在走神的徐警官，嗯，不理最好。越理越來勁，既然不願意說，就讓你自己去解決吧。
誰知道，徐警官失常的狀態，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的晚上。鄭秀妍從書櫃裡拿了一份文件正翻開看，不防備就被徐賢圈了過去。
秀妍把資料夾隔在兩個人之間，抵住徐賢的脖子，阻擋她接下來的動作。眨眨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徐賢被秀妍的目光看得有點心虛，可是仍舊摟住她的腰不鬆手，遲疑一下，又想故態重萌。鄭秀妍把手裡的文件放在桌上，一手盤在胸口，另一隻手伸出食指摁在徐賢的鎖骨上，盯緊她的眼睛， “你想幹什麼？”
徐警官咬咬嘴唇， “嗯……想……”
“不可以。” 沒等她說出來，鄭秀妍乾脆的拒絕。這要養成習慣還了得，以後豈不是要永無寧日了？
可是，徐警官還不放棄，苦著臉，想要博同情。
“秀妍……”
“我說，不可以！” 鄭秀妍加重了語氣，表情很是嚴肅。
“徐賢，我知道你遇到事情，需要我幫忙的話，你可以說出來，我們一起去商量。否則，你就靠自己的能力去解決。但是，我不是你減壓的工具，明白嗎？”
徐警官怔住，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才好。
“我希望，你是因為愛才跟我親密，而不是尋求安慰。” 說完了，掙開懷抱，轉身回到書桌後面去，埋頭工作，再不看她一眼。徐賢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才跟丟了魂兒一樣慢慢走開了。
接下來的幾天，她每天早出晚歸，有時候深夜還不回來。除了跟鄭秀妍報備行蹤，別的不多說。夜裡的睡眠也不好，輾轉反側，偶爾還會驚醒。醒過來一頭的汗，低低的喘息。秀妍心疼，又有些心軟，想著讓人去查她怎麼了，考慮再三，還是忍下來。
路薇打電話說豈璈今天就回來，鄭秀妍特意早早的下班。進門的時候，聽見徐賢在廚房裡喊： “鄭豈璈！看電視離遠一點！！”
正坐在地毯上看《貓和老鼠》的鄭豈璈，一邊吃著奶油花生豆一邊扭扭小屁股，象徵性地往後挪了兩釐米。聽見門響，回頭看見鄭秀妍， “媽媽！”
爬起來丟下零食，跑過去拿了鄭秀妍的拖鞋，在她面前擺擺好，又接過媽媽手裡的包，跑去書房放到書桌上，再跑回來。這空裡秀妍已經換好鞋，笑著伸手把女兒抱了起來， “跟外婆出去乖不乖？”
“嗯！”
鄭豈璈點頭，摟著媽媽的脖子親親。
“媽媽，我給你帶了禮物，可是……”
“嗯？可是什麼？” 秀妍幾天不見女兒，很是想念，抱著不願意鬆手。
“被警長給吃了……” 鄭豈璈看看茶几上被洗劫一空的巧克力盒子，小臉滿是憂愁。
秀妍又笑，摸摸她的小腦袋， “好了好了，媽媽知道豈璈最乖了，給媽媽帶禮物。心意媽媽收到了，謝謝。”
說著在她肉包子一樣的小臉蛋上親一口，豈璈馬上喜笑顏開，摟著媽媽撒嬌了。
那邊廚房門口徐賢伸個腦袋出來看看，扁扁嘴，又縮回去，廚房裡響起油煙機開動和爆鍋的聲音。
鄭秀妍換了衣服，和女兒在沙發上玩了一會兒，回頭看看，囑咐豈璈乖乖看電視，自己起身走到廚房裡面去。
穿著工字背心和鬆垮垮吊帶褲的徐警官掛了個大圍裙，背對她站在灶前顛勺，鍋裡的青紅椒筍片上下翻飛，煞是好看。一旁的砂鍋裡，咕嘟咕嘟燉著冬瓜排骨湯，散發出濃郁的香氣。
“出去唄~~有油煙。” 不用回頭，徐賢就知道誰在後面。
鄭秀妍不說話，帶著唇邊的一抹輕笑，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展現廚藝。額角上有一道汗珠，順著鬢角流下來，徐警官偏偏頭，在衣服上擦了去。
“前段我在查一個惡性的案子，情況從來沒見過的複雜，真被嚇壞了。現在案子破了，我的頭功！那幫小年輕崇拜得兩眼放光了，呵呵。” 知道鄭秀妍在，徐賢帶著幾分得意的口吻報告，眼睛不離鍋裡的菜肴，那種快樂的情緒卻是掩藏不住的。
秀妍好笑的靠近她，伸手拽著掛褲子的背帶，鼻尖湊上去，蹭蹭肩膀上露在外面的肌膚，然後整個側臉貼上去，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徐賢伸手拿過筷子夾了一片筍，吹了吹，轉過身舉到秀妍嘴邊， “來，試試。”
秀妍張開嘴咬了，慢慢的嚼。徐賢趁機摟住她，湊到耳邊悄聲的問， “今天，可以了吧？”
鄭秀妍瞅她一眼，不說話，也沒表情。只顧嘗著美味， “再說嘍~~”
“啊？別嘛……”
鄭秀妍轉過身往外走，留下輕飄飄的一句， “再——說——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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