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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西卡☆  

 

 

 

 

原作者:或許有一天 文轉自忙內西卡吧



 

 

☆、第三十九章  沙場

 

 


“嗚……嗚……嗚……”

 

 


一大早,徐賢懷裡抱著長劍睡得正熟,耳邊便已經響起了越國軍隊特有的號角聲。交戰兩年,徐賢自然知道這聲音代表著進攻。

 

 



眼睛猛地睜開,已經習慣了在城樓裡、戰場邊休息的她,即便剛睡醒睜眼,那雙漆黑的眸子裡除了清明和晶亮之外,已經沒有了該有的迷茫和朦朧。

 

 



幾乎就在徐賢剛睜眼的時候,守城的小將已經急急忙忙的跑近了供他們暫時休息的小屋,年輕的清亮的聲音裡倒是沒有多少慌亂:“王爺,越軍已經拔營吹號,準備攻城了。”

 

 



這兩天看著越軍準備攻城的架勢,徐賢便一直都沒有回城裡的府邸休息,一直窩在這城樓小屋裡。昨夜入睡時,她只除了頭盔,這盔甲還穿在身上,寶劍也抱在懷中,一副隨時應戰的架勢,越軍今日也果然攻城了。

 

 



從床頭拿起頭盔戴上的時候,關啟也已經穿戴整齊急匆匆的過來了。徐賢沒有多說什麼,當先拿起長劍起身去了城牆邊觀看。

 

 

 



清晨朝陽初升,映得把古舊才城樓上一片光明。

 

 



徐賢站在城牆掩體邊上,手搭涼棚的向遠處展望,之前隱隱約約可以看見的那一片連綿軍帳,似乎已經被收拾了一番,有密密麻麻的騎兵已經出營,朝著雲溪城的方向來了。

 

 



耳邊號角聲不斷,悠長蒼涼卻又鼓舞士氣。越國的騎兵向來以速度聞名,只片刻功夫便靠近了不少,其後煙塵漫天,徐賢遠遠望去也不知究竟有多少人。

 

 

 


經過兩年戰爭的洗禮,如今的徐賢,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在永城之下,初出茅廬的小將,還會同情感慨,胡思亂想。身為三軍統帥的她,鎮定的看著那漸漸逼近的騎兵,對身邊的傳令兵說:“擂鼓,集合。”

 

 

 



“咚……咚……”戰鼓很快被敲響,雲溪城裡跟隨徐賢征戰兩年的將士,訓練有素的集合完畢。除了騎兵之外,有一大半的人都已經上了城樓。

 

 

 

 

 

 

 




不多時,越國的騎兵便已經兵臨城下了。騎兵不擅長攻城,也沒有人會傻到把騎兵拿來當步兵用,所以又等了一會兒,等到後面的步兵也陸續趕到時,攻城戰才正式開始。

 

 



騎兵開道,雲梯先行,步兵緊隨其後。越人善戰,尤擅騎射,這雲溪城的城樓說矮不矮、說高也不高,不止是投石車可以把石彈投上城牆造成傷亡,連一些善射的越人的箭矢也可以射上城樓。守軍們只好儘量躲在掩體裡向下放箭或者扔石頭巨木等重物。

 

 



徐賢早就命人將做飯的大鍋送上了城樓,讓火頭軍躲在較為安全的地方生火燒水,這會兒水差不多也快開了。她舉著盾牌小心的往城樓下看了看,攻城的越軍已經將雲梯架在了城牆上,有不少人都正在攀爬。

 

 



投石車這個時候已經停了,雙方的弓箭手卻還沒有停止攻擊。有不少守軍冒著被箭射中的危險,拼命將雲梯推了下去,隨著一聲聲慘叫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摔死,卻很快有更多的雲梯又被架上了城牆。

 

 



城門的方向已經有攻城撞門的大車被推拉了過來,越人已經開始準備撞擊城門了。徐賢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便下令火頭軍將那一鍋鍋滾開的水向下澆去。

 

 



頓時,城牆之下慘叫聲連成了一片,雲梯雖然還未倒,但梯上梯下的越人,卻是再沒一個人敢去攀爬了。被那滾燙的開水澆得滿頭滿臉,即使再悍勇的士兵也忍不住放聲慘叫。

 

 



徐賢讓火頭軍分了三輪,輪番上陣,早在入城時,她便已經讓人去準備了足夠的柴草,城內更是不缺水井,只這澆開水一項,便讓越軍不知道有多少死傷。

 

 

 

 

 

 

 



不過不多時,越軍便想出了對策。城牆下還能跑的傷患已經撤退了,被連著澆了好幾次開水的他們,即便是保住了性命,回去之後這幾個月也算是喪失了戰鬥力。

 

 

 


隨後而來的士兵們因為前面那些人留下了雲梯,便都是輕裝上陣,只一個個的多配了些盾牌牛皮之類可以隔絕熱水的東西。

 

 



徐賢倒也不驚慌失望,鍋照架,火照燒,只不過這次鍋裡燒的卻是油。

 

 



雲溪城的百姓撤走了,城裡留下的油也不多,緊巴巴的也只夠燒一輪。徐賢放了三分之一的去了城門那邊,樓下撞城門的士兵之前雖然沒有受到開水招呼,卻也都聰明的將自己保護起來了。只不過這次出乎意料的,從天而降的不再是開水,而是滾油。

 

 



與此同時,在城樓下再次聚集了足夠的越軍時,守軍故技重施的向下澆東西。因為有盾牌牛皮的保護,這次越軍所受的創傷就實在有限了。不過還沒等他們開心,樓上卻投下了無數火把。

 

 



大火轉瞬間燃起,爬城牆的雲梯、攻城門的大車,連帶著圍在城牆周圍的無數越軍,轉瞬間便落入了熊熊燃燒的大火之中。稍遠處的戰馬也被這連綿的大火給驚了一跳,紛紛躁動起來。

 

 



能夠澆下城樓的油其實不多,不過那只是阻燃而已。雲梯、攻城車、甚至是越人的身體都是燃料,這場大火也著實燒了一陣,燒得城樓上的徐軍灰頭土臉,卻更燒得遠方的越軍心驚膽寒。

 

 

 

 

 

 

 



中午時分,大火已經漸漸地熄滅了,城樓之前的空地上只留下了無數焦黑的屍體。越軍一半的攻城器械也都已經被燒毀,可以說是損失慘重了。空氣中彌漫著燒焦的糊味兒,還有越人遠遠的策馬對峙,但一時之間卻沒有那個膽量再攻城了。

 

 



因為想到過火攻,所以城樓上早早就準備了不少的水,可是即便如此,剛才怕被殃及而不斷的往城牆上澆水,也讓城上的守軍累得夠嗆。不過因為徐賢的這個計策,己方雖然疲累卻是用最少的傷亡換取了那一地的屍體,也不能說是不成功的。

 

 



越人驍勇彪悍,在最初的膽寒之後,卻更被激起了鬥志。大火熄滅之後不久,戰鬥的號角便被再次吹響了。而這一次,徐賢不再據城而守,反而當先帶領了騎兵打開曾被燒紅的巨大城門,殺了出去。

 

 



越國人的習慣,在短兵相接前總是會先放箭殺敵。他們幾乎每個人都是騎射的好手,每匹戰馬上除了刀槍之外,也會掛著一把強弓和一壺箭矢。今天的對戰自然也不會例外,徐賢他們剛出城門,越軍便迎了上來,等到兩軍間的距離到達了射程範圍之後,越人當先便射來了黑壓壓的一片箭矢。

 

 



對戰多時的徐軍,自然是知道對方手段的,這時候不緊不慢的舉起盾牌,然後小心用刀劍格開漏網的箭枝,倒是沒有造成很大的傷亡。

 

 




騎兵向來是以速度為優,這個時候兩軍的距離並不遠,在鐵蹄飛奔之下,轉瞬間雙方便已經短兵相接了。

 

 

 

 

 

 

 



彎刀揮舞,長槍橫刺,寶劍光閃。戰場上的你來我往,徐賢早已經熟悉了,不同於當日血染白衣,如今的黑衣黑甲即使被鮮血染盡也看不出分毫,只是鼻尖那縈繞著的血腥氣味,還是濃重的讓人胃裡翻騰。

 

 



纖手翻飛,長劍往來,收割的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仿佛已經習慣了這血腥的廝殺,徐賢揮舞著長劍時沒了平日的溫和氣質,目光冷凝,手段狠辣,敵人的鮮血沾了她滿臉滿身,但她目光都不錯一下,仍舊好不留情的收割著一條條的生命。

 

 



血染俊顏,已經沒有人因為她那俊秀尤勝女子的容顏而將她看輕,因為那揮舞著長劍的人殺氣淩然,仿若阿修羅再世。

 

 



身邊的敵人一個個倒下,同伴也一個個減少,徐賢被十來個越人圍住了。她目光輕掃,周圍的同袍都被人纏住,一時之間沒有人能抽出手來幫她,敵人顯然是想擒賊擒王。

 

 



徐賢並不驚慌,在第一個士兵拿出長槍刺過來時,她迅速的伸手抓住了槍桿。與此同時,馬背上身形一轉,果然躲開了背後兩柄彎刀的襲擊。身子在馬背上轉了一圈,順便揮舞利劍割斷了兩個士兵的脖子,鮮血在瞬間噴了徐賢滿頭滿臉。

 

 



動作沒有絲毫停頓,抓住槍桿的左手運力一拽,那把長槍就被她奪了過來。同時借力順便向後一刺,這次身後的那個士兵倒是很好運的躲過去了,不過徐賢卻沒讓他的好運繼續,長槍橫掃的時候打中了那人的胸口。一聲悶哼伴隨著落地聲響起的同時,徐賢右手邊又一個企圖偷襲的士兵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殞命了。

 

 

 


電光火石之間,圍攻的十來個人就死傷了近一半,剩下的人有些膽寒,卻仍舊硬著頭皮一起駕馬沖了上來。

 

 



徐賢運力腳下,用出輕功來一躍半丈,彎腰屈身,躲開了同時從幾個方向刺來的幾把長槍。手中還抓著的長槍,這個時候似乎變成了累贅,她目光一掃之後,就沖著不遠處一個騎坐在馬背上和人交戰的敵軍將領投擲了過去。

 

 



沒有時間驗看成果,徐賢身體開始下落的同時,又兩柄彎刀沖著她過來了。腰身一扭,長劍揮舞,一躲一擋,有驚無險的再次穩穩的落在了馬背上。

 

 

 



又片刻,兩旁的士兵解決了敵人,和徐賢順利的將這圍攻她的十來個人一併殺完。

 

 


徐國承康二十九年八月十一,越軍攻雲溪城。時值晉王徐賢鎮守雲溪,奇謀迭出後出城迎敵,一戰大勝。傍晚越軍退兵,晉王歸城,部署防禦,待次日敵軍來襲。

 

 



然第二日,城門守將驚報,越軍已退。

 

 




又一月,越派使者議和。入徐京,見徐皇,隨定議和書。徐越長達兩年的交戰至此,總算是畫上了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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