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者：佛笑我妖孽 文轉自忙內西卡吧
☆、第一百零九章 成親
初九當日！
“揉蘭衫子杏黃裙，獨倚玉欄，無語點檀唇。”易夢望著憑窗而立的徐賢，已然點好潛絳色的唇脂，雙唇嬌豔紅潤，忍不住輕吟了幾句，“小賢，該換衫了，今日可是你與少宮主最重要的日子，怎麼站在這裡發呆呢？”
易夢看著徐賢，頗為無奈。精緻絕美的妝容才畫了一半，徐賢竟然跑來發呆了，也不知她腦子裡想些什麼。
“呵呵，易夢姐姐。”徐賢回眸一笑，“我忽然想起一些事情而已。”
“嗯？”易夢有些緊張，“什麼？”
“你別那麼緊張，你們不希望我想起來，我不會主動去想的。”徐賢笑著走近易夢，“回去吧，不知秀妍那邊準備的如何了。”
“想見少宮主了？”易夢揶揄著徐賢。
“嗯，很想見她穿上新娘嫁裝的樣子呢。”徐賢側過臉，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顯示十分的開心。
“那也得忍一忍，沒拜堂之前見面可不吉利。”易夢輕輕敲了一下徐賢的額頭，“別胡思亂想了，快來把妝畫完。”
易夢壓著徐賢坐回梳妝的鏡子面前，舉起黛黑色的畫眉墨，仔細的為徐賢描眉：“小賢今日可是成親，雖然你與少宮主皆為女子，可這風俗還是要守的，討個吉利嘛！，我現在為你畫的是鴛鴦眉……”
筆鋒起落處——晚來翠眉宮樣，巧把遠山學。
徐賢眉峰一動，笑道：“易夢姐姐就是愛拿我說笑。”
“非也。”易夢搖頭否認，“我們小賢的容貌有多美，我可是一直引以為傲的……我知道小賢甚少塗脂抹粉，但這胭脂，可令今日的小賢錦上添花……”
易夢小心的用那些上好的胭脂擰出些汁水，淘澄淨了，配了花露調製好，用細簪子上挑上一點兒，小心的抹在徐賢唇上，描了一圈細小的邊，又取了一些，用一點水化開，抹在手心裡，輕輕的拍在徐賢的雙頰。
這粉早已為徐賢上好，潔白如凝脂的肌膚抹上這一層胭脂紅，讓徐賢看上去格外誘人。易夢退後兩步，欣賞著徐賢的美，可總覺得缺了些什麼……
“對了！”易夢匆匆跑開，徐賢滿臉疑惑的看著忙得不亦樂乎的易夢，心裡泛起陣陣漣漪，鄭秀妍那邊，是否也像她這樣呢，美嬌娘為了心愛的人悉心打扮，這樣的畫面應該很美的。她很想去看看由易蓉陪著的鄭秀妍是什麼樣子的。是否也如她一般表面平靜，心裡卻如小鹿亂撞一般緊張羞澀呢？
易夢匆匆跑回來，手裡拿著一把小剪刀，還有一朵梅花，這個時節氣候還是有些涼的，鳴鳳宮地處深山，梅花沒有落盡。
易夢剪好金箔，又將桃色的花瓣小心的黏在了金箔上，然後貼在了徐賢的眉心，又以金筆勾勒出花型，纖枝，不一會，一朵極美的花鈿躍然于徐賢的眉心深處，仿若她天生長出一般，雍容華貴，美而清純。
“這樣便完美了。”易夢眯起眼，一副得意的神色。
徐賢轉過臉，照向銅鏡，有些不可思議的轉過去，看著易夢：“這是……我？”
鏡子裡的女子，人面桃花，情致兩饒，傾國傾城，徐賢都快認不出自己了。
可是時間倉促，徐賢發愣間，已經被易夢推去換上了新嫁娘必須穿著的鳳冠霞帔。拖拉著去喜堂見鄭秀妍去了。
與對著濮陽榮聖那次不同，那次的徐賢毫無生氣。而今日的徐賢，繡幕芙蓉一笑開，斜偎寶鴨襯香腮，眼波才動被人猜。帶著新嫁娘特有的羞澀和美麗，站在了鄭秀妍面前。
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
鄭秀妍只覺得呼吸一窒，眼前這個無法形容的美人兒，一席大紅的霞帔，恍惚間，鄭秀妍想到了徐賢七歲那年，穿上新衣的她，款款走向自己，牽住自己的手。原來同樣的景象，多年以前早已預演，註定。今日再次看著走向自己的徐賢，竟然就要與自己成親了。
她走過去，步伐竟有些凌亂，可嘴角掩飾不住的笑意，噙著一絲的慌亂，伸手與徐賢十指交扣，握緊。尾指來回勾踏著，掃過對方的心，緊密相連，眼前的一切好似一場不願醒來的夢。
“等了這麼久，總算將你們等來了。”權侑莉笑眯眯的看著徐賢，“小賢，我忽然後悔了，怎麼就將你讓給了鄭秀妍呢，真可惜了呢……”
徐賢俏臉一紅：“權侑莉你又沒個正經，小心林允兒餵你毒針。”
“哈哈哈……”權侑莉大笑，“今日情況特殊，我的初戀情人出嫁，林允兒不會與我計較的。”
林允兒瞥了一眼權侑莉，對她的口無遮攔早已免疫：“小賢，商宮主已經準備好了，莫要錯過吉時。”
“嗯。”徐賢側過頭，看向鄭秀妍，眼眸癡迷，“秀妍，你今天……好美。”
“傻小賢，在我眼裡，你才是最美的。”鄭秀妍朝徐賢回望，兩人深情溢於言表。
“好了，你們倆別傻看了，快點吧，我們都心急鬧洞房呢。”權侑莉最是不耐煩，趕緊拜完天地多好，非得在這裡看來看去的。
二人相視笑笑，一同朝商徵羽走去。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她們不需要大家的認同，有眼前這些人，有商徵羽帶著流樹盈的那份祝福，就足夠了。
默默朝商徵羽跪下，這一路走來，誰都不容易，可現在，她們牽著對方的手，同為女子，卻相互許諾一生，冒天下之大不為，可也走的無怨無悔。
“娘……”鄭秀妍雙手恭敬的將茶遞給商徵羽，商徵羽笑眯眯的接過，飲了一口給易蓉，便一臉促狹的看著徐賢。
徐賢一時害羞，漲紅了臉，端了茶，小聲嚅囁道：“宮主，喝茶。”
“還叫宮主？”商徵羽黛眉一揚，語氣裡透露著不滿。
“……”徐賢憋了半天，才別別扭扭的叫了一聲，“娘。”
“乖。”商徵羽這麼多年來，今天心情是最好的一日了，伸手給了鄭秀妍和徐賢一人一個紅包，“咱們雲國除了奇人江楓外，倒真沒有女子成婚這個先例了，你們倆，要好好的。以後無論發生什麼，都要一起面對，還有……既然都是女子，便無須像男女那般事事分得清楚了，應要相互扶持才是。”
天地為證，高堂上坐著的是商徵羽，還有這些帶著善意祝福她們的朋友，她們終於走到了一起。
“是。”二人又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氣氛這才又活絡起來，因為都是新娘子，所以也不存在蓋著蓋頭在房中苦等了，兩人都在喜堂和大家喝了不少酒。
徐賢醉酒發瘋，鄭秀妍是見識過的，今晚她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決計不能讓徐賢飲醉，是以大部分的酒，倒叫她喝了去。鳴鳳宮裡難得不分尊卑，沒上沒下，讓鄭秀妍被迫灌了不少好酒。
鬧到半夜，商徵羽見鄭秀妍有些不行了，心疼自己女兒，便開口為兩人說話：“好了，很晚了，別誤了她們洞房。”
雖然是幫助鄭秀妍解圍，但這話裡，怎麼都帶著揶揄的味道，讓還沒醉倒的徐賢鬧了個大紅臉，低著頭，和林允兒一起將走路輕浮的鄭秀妍抬到了房裡。
還是商徵羽有威信，譴了眾人離開，這樣的夜，月色高掛，溫柔纏綿，不應有人打攪。
紅燭搖曳，兩人臉色都因醉酒的緣故，紅撲撲的，煞是好看，原本被放在床上躺著熟睡的鄭秀妍忽然坐起，一把拉住了低頭俯瞰她的徐賢，徐賢順勢跌進了鄭秀妍懷裡。
“秀妍？”徐賢悶笑，“原來你沒醉啊。”
“呵呵，再喝一定醉了。”鄭秀妍雙眼霧濛濛，水亮水亮的，“不裝醉，哪能這麼容易脫身呢，我要醉死了，你可就要守寡了。”
“你可真壞。”徐賢笑駡道，“不過今日，不許說這些穢氣的話……”
“我壞？”鄭秀妍眯起眼，帶著危險的意味看著徐賢，“我今日便讓你看看，什麼才叫壞。”
鄭秀妍傾身壓住徐賢，長長的髮絲從肩部垂落下來，拂過徐賢的臉頰，癢癢的，讓徐賢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想伸手去撓一撓，卻被鄭秀妍禁錮住雙手。
鄭秀妍此刻才體會到，什麼叫笑顏如花，什麼叫一笑傾城，徐賢的氣息輕輕的噴在她的臉上，帶著似蘭似麝的馨香，還帶著醉人的酒氣。徐賢的鼻尖粉紅粉紅的，像小狗似得膩在鄭秀妍身上嗅來嗅去，表情可愛極了。
鄭秀妍伸出舌頭，淺淺的舔了徐賢的鼻尖一下，徐賢驀的愣住了，傻乎乎的看著鄭秀妍，那眼神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呵呵……哈哈……”鄭秀妍埋在徐賢胸口，癡笑不已。
“怎麼了？”徐賢嗓子啞啞的，有點渴，一定是酒喝多了的緣故，她腦子開始混沌了。
“小賢，你現在的眼神，好像小白……”鄭秀妍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你……”徐賢憤憤的咬在鄭秀妍肩頭，“你竟然拿我跟一隻狐狸比。”
“想小白嗎？”鄭秀妍吃痛，卻覺得渾身蘇蘇麻麻的，說不盡的受用，徐賢咬的不重，甚至啃噬早已變成了細碎的吻，“前些日子你在養傷，過幾天我差人將小白從汴州抱回來可好？”
“嗯……唔……”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徐賢的注意力完全不集中，專心的舔著鄭秀妍的肩頭，用牙齒咬開一排一排的扣子，這喜袍就是這點不好，脫起來太不方便了。
鄭秀妍可沒徐賢這般有情致，伸手撕拉一聲，衣服應聲而裂。
徐賢跟受驚的小鹿似得驚恐的看著鄭秀妍，怎麼轉眼就變成了一頭惡狼，而且是兩眼放著綠光的餓狼。
鄭秀妍眯起眼，笑得很邪魅：“我可是跟你學的。”
女人都是記仇的動物，鄭秀妍還記著當日徐賢受傷，撕爛了她的衣服這回事，也難為她憋了這麼久，現在才報復上。
徐賢確實一頭霧水，自己幾時撕過鄭秀妍衣服了？她對於鄭秀妍過去的記憶一片空白，可隱約的，她知道，鄭秀妍早已屬於她。這便是情人間的默契，有些事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過，眼前的鄭秀妍露出如此媚態，倒是徐賢從不曾見過的，嬌豔動人，不知有心還是無意，那嬌滴滴的一個眼神，眼波流轉間，就要將徐賢的魂兒給勾走。
剛剛那邪肆的笑容，讓徐賢覺得鄭秀妍就是個惡魔，一隻修羅，但確實美得驚心動魄的那種，叫人移不開眼，心甘情願的彌足深陷。
徐賢晃神間，阻隔在二人中間的衣物，早已被鄭秀妍褪盡，同樣凹凸有致的身體，同樣滑膩如凝脂的肌膚，同樣如火的熱情，彼此融化著對方。
鄭秀妍重新趴在了徐賢的上方，與徐賢對視，眼裡有著詢問，有著不安，也有著濃得化不開的深情：“小賢，可以嗎？”
雖然這麼問著，可手早已撫上了那潔白的身軀。
PS：這章是"情難在篇"的最後一章，下章開始是"塵埃落篇"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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