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者：佛笑我妖孽 文轉自忙內西卡吧
☆、第一百零四章 抉擇
“哦……”徐賢點點頭，“也難怪。”
沒有白虎幫的財力，濮陽榮聖還有這三成漕運。莫說現在戰事沒有完全起來，就算真的天下大亂，漕運一塊也是非常之能斂財的行當，畢竟百姓還是要生活，不能因為這種無聊的戰事，使得整個雲國癱瘓下來，這並不是爭奪天下的這些人想要的結果。
“小賢……”鄭秀妍放開徐賢握著的雙手，撈住徐賢的肩頭，將她壓向自己，兩人上半身緊緊的貼著，“跟我說實話，你的毒，到底怎麼樣了？”
徐賢微微一愣，臉色一刹那十分難看，但很快恢復正常，這一點變化卻沒能逃過鄭秀妍的雙眼：“跟我說實話，你說過，不會騙我的。”
“剛受傷那時，每隔幾天發作一次，可是最近，幾乎每天都會發作。”徐賢吸了吸氣，儘管不想告訴鄭秀妍，但自己無法騙她，也騙不了她。
“為什麼不告訴我？”鄭秀妍著眼，啞著聲音問道。
每天發作，她心裡一陣陣抽疼，難怪自受傷後，徐賢就不願與自己同睡，開始以為她身體弱，不適合與人同住，原來是為了刻意隱瞞自己她毒發的事情。
“你不是大夫，我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我不想你擔心……”徐賢低著頭，仿若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事實上，她很清楚自己的狀況，可是告訴鄭秀妍又能怎麼樣？她只能一次又一次挨著毒發的痛苦，想辦法自己救自己。
“我不是大夫，可我是你最重要的人，你怎麼……你怎麼能瞞著我，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就這樣毒發的離開我，是否……我連你最後一面都見不到，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失去你了？你讓我怎麼辦？”鄭秀妍帶著隱忍的怒意，委屈，傷心，心痛的眼神望著徐賢。
這一刻，她發現，她怕失去徐賢怕到可以什麼都不顧。
“秀妍……”徐賢看見鄭秀妍的眼神，慌亂的抱著鄭秀妍，“我錯了，對不起，我以後都不瞞你，好不好？”
這樣失控的鄭秀妍，徐賢還是第一次見到，所以徐賢心疼了，更心慌了……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當晚，鄭秀妍說什麼也不肯讓徐賢一個人睡了，她執意陪著徐賢，徐賢也不好忤逆鄭秀妍的意思，正在氣頭上的鄭秀妍可不好惹。
兩人並排躺在床上，兩手緊握，十指相扣，卻不說話，只是安靜的依偎在一起。
徐賢半趴在鄭秀妍肩頭，貪婪的呼吸著鄭秀妍身上的馨香，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近的和鄭秀妍貼緊了。心中異常的滿足和充實，不由得又朝下鑽了鑽，直接將臉埋在了鄭秀妍胸口，感受著那裡更加馥郁的芬芳和柔軟。
鄭秀妍一陣尷尬，臉色微紅，推著徐賢的腦袋道：“小賢，別鬧……”
徐賢抬起頭，笑嘻嘻道：“我沒鬧，秀妍身上好香，讓我多聞聞。”
“你……”鄭秀妍氣結，不知道徐賢從哪兒學來的這般無賴，偏偏自己又拿她沒辦法。
“唔……”徐賢原本握著鄭秀妍的雙手突然收緊，骨節相交的地方，勒得鄭秀妍生疼，就像一道酷刑，可徐賢的力道似乎越來越大，而她自己卻毫無知覺，顯是痛苦到了極致……
鄭秀妍心裡一緊，用另一隻手抱著徐賢，緊張的問道：“小賢，怎麼了，毒發了？”
“嗯……”徐賢輕哼了一聲，仿佛這一聲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似得，額頭上已經滲出一層細密的汗水。
鄭秀妍伸手在徐賢後背一摸，棉質的里衣早已汗濕，可見毒發的痛苦……而這麼多次，徐賢竟然一聲不吭的自己熬過去，還不發出一點聲響，任誰也沒發覺她的不對勁。
徐賢呼吸很重，濃濃的寒氣噴灑在鄭秀妍胸口，鄭秀妍手足無措的抱著徐賢：“小賢，告訴我，我該怎麼幫你？”
看見徐賢疼，她比徐賢還要疼，心裡像被什麼緊緊揪住一般，她寧願那個人是自己，徐賢從小到大受的傷還少嗎？受的挫折還少嗎？為什麼老天要這麼折磨她。
一向不信天的鄭秀妍，也開始憤恨命運的不公，她剛想好好愛徐賢，將她視若珍寶，卻總是有這麼多的磨難等著她們。
“我……我沒事，秀妍……好冷……抱緊我，好冷……”徐賢斷斷續續的說著，不停的往鄭秀妍身上蹭，仿佛這是唯一的熱源。
鄭秀妍聽徐賢這麼說，又感受到徐賢身上的寒氣，立刻將手伸進徐賢里衣中，貼著她的肌膚將已經汗濕的衣服除了下來，然後又除下自己，再將徐賢抱在懷裡，用棉被將兩人緊緊裹住。用自己的身體，為徐賢取暖。
兩人的身體緊密交疊著，卻不帶一絲縫隙，只有相互依靠的柔情，感受到鄭秀妍的溫暖，還有那光滑細膩的肌膚，徐賢莫名安心，似乎疼痛也減緩了。兩眼昏昏沉沉的，想要睜開看一看自己迷戀的那張臉，可是怎麼也睜不開。
鄭秀妍發覺到徐賢的意識模糊，咬了咬牙，從床頭拿出一隻精緻的盒子，打開它，取出了濮陽榮聖給的那片龍鱗。
鄭秀妍微微托起徐賢的身子，輕柔的誘惑道：“小賢乖，張嘴……”
鄭秀妍知道徐賢這個時候意識不清楚，所以才敢將龍鱗拿出來給徐賢服用，徐賢聽話的張嘴，鄭秀妍含住龍鱗的一端，吻上了徐賢蒼白的雙唇，餵她將龍鱗吞了下去。
一陣纏綿的吻，幾乎讓兩人窒息，可是再次看著徐賢的雙唇，竟然已經恢復了血色，而且十分紅潤。
徐賢身體也逐漸放鬆了下來。沉沉睡去，鄭秀妍指尖輕撫著徐賢的側臉，心中暗自嘆息，龍鱗果然對徐賢的毒有效，她捨不得徐賢每日都受到如此煎熬，更不願意失去徐賢……
有時候，越怕失去，就越容易做出錯誤的決定……
翌日清晨，徐賢幽幽轉醒，發現自己躺在鄭秀妍懷裡，兩人似乎都是赤裸的狀態，徐賢憶起，昨晚鄭秀妍吻了自己，還用身體幫她取暖。因為這樣，好像毒發也沒那麼痛苦了。
徐賢雖然醫術高明，可對這個毒，她所瞭解的實在太少了，這龍鱗效用一過，徐賢如果不注意，也察覺不到。是以她根本沒有發覺自己昨夜輕鬆許多是龍鱗的關係，還道是因為鄭秀妍在她身邊。
其實鄭秀妍早就醒了，只是她貪戀兩人此刻的溫暖，她能感覺到徐賢迷戀的目光緊緊的糾纏在自己身上，只是她不敢睜眼去看，此生第一次，鄭秀妍會這麼害怕，怕到不自覺的會發抖，為了抑制自己的不安，她時時刻刻繃緊了自己，甚至身上的每一塊肌肉。唯有抱著徐賢的這一刻，她是放鬆的，安心的。
“……小賢……”許久之後，鄭秀妍慢慢睜開了雙眼，看著徐賢。
徐賢有些奇怪，為什麼鄭秀妍會用這麼复杂的眼神看著自己：“秀妍，你怎麼了？在擔心我嗎？沒事的，我一定能救自己，而且你看，昨天因為你在，我真的沒那麼疼了，早知道這樣，我就早一些告訴你，讓你每晚陪著我……”
“小賢……”鄭秀妍伸手捂住徐賢的嘴，皺眉道，“你最近怎麼這麼囉嗦……”
“呃……”徐賢愕然，雖然鄭秀妍常常說變臉就變臉，不過這也太快了吧。
“小賢，我不會讓你有事的……”鄭秀妍吱唔了一陣，“我，就算把你弄丟了，我也一定會將你找回來，相信我。”
徐賢擒起鄭秀妍的手，看著還有些紅腫的指節，她知道這是被自己昨天勒的，便輕輕將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放進去，與鄭秀妍十指交扣，但是動作十分輕柔，然後呈握拳狀：“看，這樣不放開，就永遠不會丟了。”
鄭秀妍扯起嘴角，苦澀一笑，是啊，不放手怎麼會丟，可是小賢，假如我放手了，你會不會恨我？我傷害你那麼多次，你都沒有恨過我，這一次，恐怕再也不想見到我了吧，我那麼的瞭解你……
可是，小賢，無論將來你對我怎麼樣，我都不會放手，不放你離開，哪怕把你禁錮在我的身邊，我都不會再讓你離開，就這一次，好不好？再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秀妍……”徐賢伸手輕輕的擦著鄭秀妍的眼角，“你哭了……”
“呵呵……是啊，太感動了。”鄭秀妍眨眨眼，一副玩笑的樣子看著徐賢，讓兩人都輕鬆一些，脫離這壓抑的氣氛。
為了讓兩人心情都不那麼沉重，徐賢只得試著轉移話題：“對了，我昨天又見過乾娘了。”
“哦？”鄭秀妍挑眉，“你和姒姬在她那裡見面的？”
“嗯，誰也不會想到我們在那裡見面，而且乾娘靠得住，她能守著娘親的遺物那麼多年，一定不會出賣我們。”
“有什麼結果沒？”鄭秀妍又問，昨天一下子發生太多事，她還真的沒空關心徐賢和姒姬談了些什麼。
“姒姬其實並不想十二皇子捲進這場紛爭，可是她也沒有退路，如果靖王勝，她和十二皇子都會死，如果濮陽榮聖勝，她也沒什麼好下場，所以三個勢力相互牽制成了必然的結果，只是她這一方，態度不積極罷了。”徐賢慢慢解釋著。
“姒姬的想法我明白，她接受你的建議沒？”
“嗯，接受了，只是我們尚需要一點時間準備。秀妍，這次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我要保護你，還要保護姒姬，保護所有關心我的人，我再也不會那麼脆弱了。”
徐賢望著鄭秀妍，眼神堅定，讓鄭秀妍一陣心虛，可也十分安慰和欣喜。心中甜蜜異常，能有一個人，這樣毫無保留的為自己好，為自己著想，誰會不高興呢？何況此人還是鄭秀妍最在乎的人。
“好，我相信你！”鄭秀妍笑了，笑的很美，臉上洋溢著一種叫幸福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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