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者：佛笑我妖孽 文轉自忙內西卡吧
☆、完結章
“小賢……”權侑莉嘆氣，瞞不住了，鄭秀妍何等聰明，一點蛛絲馬跡就發現了徐賢苦心隱瞞的一切，只得坦言道，“她的脈象一直衰敗下去，恐怕…沒多久好活了，她一直這麼睡不醒，或許某一天會突然這麼睡死過去。”
“你騙我！”鄭秀妍上前一步，揪住權侑莉的領口，雙目通紅，像隻發狂的野獸。徐賢怎麼會死，她受了那麼多苦，老天也該讓她享福了，怎麼忍心帶她走。
“我沒騙你。”權侑莉制止了欲要上前阻止的林允兒，任由鄭秀妍揪著，“小賢不讓我告訴你，她就是怕你這樣。”
“難道她要我毫無準備的失去她，她這麼做，難道不殘忍嗎？我們成親了啊...成親了..”鄭秀妍放開權侑莉，雙手握拳，尖銳的指甲紮進肉裡，鮮血順著手心一滴一滴的流在地上，彙聚一灘。可鄭秀妍毫無知覺，心都疼的麻木了，難道徐賢真的這麼恨自己，要這樣折磨自己嗎？
不！她的小賢不是這樣的人！
“鄭秀妍。”權侑莉深吸一口氣，“說實話，直到你們成親，我都在疑惑，將小賢讓給你是對是錯。不過，今天，我欣賞你，輸的心服口服。”
鄭秀妍沒有懷疑徐賢對她的心，沒有認為徐賢是為了報復她才這樣做，她真正瞭解了相愛的人該怎樣相處，不是計較得失，不是擔負以往，而是相信現在，彼此信任和寬容。最重要的是，她懂得徐賢的心意。
“呵呵……”鄭秀妍苦笑，“那又如何？”
徐賢命不久矣，自己該怎麼辦。
“小賢說，她要用最後的時間，給你留下一段最美好的記憶，讓這段記憶陪你走過餘生，她希望你幸福。還有，她捨不得恨你……”權侑莉亦忍不住淚流滿面，徐賢，這裡的每一個人都為她牽掛著。她的情，讓所有人都動容。
“所以……就算為了徐賢，也不要再做傷害自己的事情了。”林允兒聲音哽咽，走到鄭秀妍面前，拉起她的手，用力掰開鄭秀妍已經僵硬的手指，攤開手心，一片血肉模糊。
“小賢……小賢……”鄭秀妍滑落在地，每一聲低喃，都揪人心扉。
“別這樣！”林允兒傾身抱住鄭秀妍，她也難過，如果說過去鄭秀妍給徐賢帶來那麼多傷害，那麼現在也該抵消了。
“小賢！”鄭秀妍突然抬起頭，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奔出了權侑莉與林允兒的房間，她要去找徐賢，抓緊最後的每一刻，陪著徐賢，哪怕徐賢睡著，她也要陪著徐賢。
就這樣執著徐賢的手，癡癡的看著，永遠都看不倦，不知道未來的某個時間，徐賢會一睡不醒，但……只要最後一刻，她陪著就好……陪著就好。
“鄭……”林允兒剛要叫住鄭秀妍，便被權侑莉攔了下來。
“讓她去吧。”權侑莉搖頭阻止林允兒，“她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鄭秀妍走到房間門口的那一刻，忽然膽怯了，她不敢進去，害怕一進去就看見自己不願看見的一幕。猶豫著站在門口，門框上早已被她的手染上了大片的血紅。鄭秀妍用力摳住門板，力道大得似要將手指插進木板中。
“秀妍？”鄭秀妍忽然聽見徐賢的嚶嚀聲，剛睡醒一般，迷迷糊糊的叫喚著自己的名字，“秀妍，你在哪兒？”
鄭秀妍連忙推門進去，發現徐賢正坐在床頭，眯著眼睛四處張望，睡在床邊的小白也跟著懶洋洋的抬起了腦袋。儼然被徐賢吵醒的模樣。
徐賢側頭看見鄭秀妍，只見她樣子十分狼狽，手心流淌大片的鮮血，下唇滲著血珠，看起來是被她自己咬破的。在看鄭秀妍的眼神，悲傷得徐賢覺得自己的心都跟著疼了起來，從來不知道鄭秀妍的眼神也可以這麼悲傷。
瞬間，她明白了，鄭秀妍一定是知道了——她刻意隱瞞的一切。
“秀妍……”徐賢微微伸出手，眼角帶著淡淡的笑意，顏如舜華，寥若晨星。
鄭秀妍卻越看越心痛，縱身撲過去，抱住徐賢，哭了起來，撕心裂肺。如此失態的鄭秀妍，徐賢也紅了眼眶，好不容易聚起的笑容也散了開來。
輕撫著鄭秀妍纖細的後背：“別擔心，我不是醒來了嗎？”
“小賢……”鄭秀妍聲音嘶啞，絕望，這一次醒了，下次呢，再下次呢，“你怎麼能……”
“秀妍。”徐賢不答，只捧起鄭秀妍的臉，“你會為我活下去嗎？”
“會，如你所願，我會守著最後的回憶。”鄭秀妍抱緊徐賢發誓。
“所以呢……”徐賢笑了起來，蒼白的臉上還露出了淡淡的紅暈，“我最喜歡秀妍了，當日我都無法做到為你活下去，而你，願意……”
有時候，活著的人，才是最痛苦的，那種失去摯愛的痛，慢慢侵蝕著思念的心，直到死亡的一刻，才能解脫，鄭秀妍這樣，無疑給自己判了無期徒刑。而這僅僅是因為，徐賢希望她這麼做。
“秀妍，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可我希望，我們最後能笑著分開。”徐賢執起鄭秀妍的手，心疼的看著那血肉模糊的手心，徐賢翻身去床頭找藥給鄭秀妍敷上，“別傷害自己，我會心疼的。”
“好。”鄭秀妍咬緊牙根，看著徐賢的動作，答應徐賢的一切要求，“我會一直陪著你。”
徐賢吻上鄭秀妍的唇，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中散開，卻無阻二人的深情，繾綣纏綿……
鄭秀妍放下了鳴鳳宮的一切事務，這幾個月，專心陪著徐賢。幾乎寸步不離，徐賢開心之余，對鄭秀妍還有些心疼。鄭秀妍的面色，隨著自己一同日漸憔悴，沒了過往那種轟轟烈烈，生離死別，反而只是一種淡淡的相濡以沫的依賴。
鳴鳳宮的人皆擅琴技，如今的徐賢，琴藝不比鄭秀妍差到哪裡去，二人常常一起合奏，琴意相通，情意相通。
徐賢忽然昏睡的時間也越來越頻繁，每次的時間也一次長過一次，可鄭秀妍面對徐賢，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仿佛那日失態的人不是她。
她會在徐賢睡著後，抱著徐賢，一動不動的看著徐賢的臉，想要將這張臉深深的刻印在腦子裡。白天，她會帶著徐賢出去散步，打獵，會在陽光溫和的午間，讓徐賢靜靜的在自己懷裡午睡。
她會眯著眼，帶著滿足的笑意，去品嘗徐賢為她精心烹飪的食物。再看著徐賢因為自己的喜歡，而露出欣喜的笑容感到滿足。
她還會在抵死纏綿的時候，一遍又一遍的呢喃著徐賢的名字
小賢……小賢……小賢……
那是發自她心底的聲音，蒼涼悲泣，情深似海。
時光如梭，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只是，這一切，都是在徐賢即將離鄭秀妍而去的前提下，發生著，隨時可能結束。
但！
鄭秀妍不是那麼容易認命的人，她不會放棄任何機會去救徐賢。鄭秀妍悄悄的去找了一個人。
“鄭秀妍。”慕紫芝有些意外商徵羽的這個女兒會主動找自己，“找我有事？”
照理說，這個時候，靖王和鳴鳳宮的關係那麼緊張，鳴鳳宮此刻的態度無疑是毀了當日的協約，雖然鳴鳳宮並沒有去幫助濮陽榮聖，可姒家也是靖王的敵人。
自從姒家突然冒出那麼多神秘而又強大的兵器後，靖王便大勢已去，現在也僅僅是苟延殘喘，這個節骨眼上，鄭秀妍要見她？
“嗯。”鄭秀妍點點頭，又解釋了下，“是私事，與公事無關。”
“哦？”慕紫芝笑道，“難道是你娘對我回心轉意了？”
“……”鄭秀妍搖頭，“是小賢的事，我娘與你之間的事情，我一向不過問。”
“徐賢？她能有什麼事，你們不是剛成親了嗎？”說起來慕紫芝還真有些羡慕鄭秀妍和徐賢，女子成婚，在雲國，她們還是第一個。
“小賢的毒至今沒有辦法解，而且目前看來，連龍鱗都不能解毒了。她剩下的日子不多……”鄭秀妍頓了頓，收斂了自己不小心洩露的情緒，才解釋道。
“那你想我做什麼？”慕紫芝先是一愣，接著又有些好奇。
“我想見玄明！”鄭秀妍認為，玄明是徐賢最後的希望，玄明既然想利用徐賢去改她的命，那麼，一定還有什麼事，是她忽略的。
“玄明？”慕紫芝冷笑一聲，“恐怕你要失望了。”
“怎麼？”鄭秀妍挑眉。
“他現在的模樣，見了，也給不了你們什麼幫助。”慕紫芝搖頭，“不是我不幫你，你若真的想見，我可以安排，只是，我覺得，你最好帶上徐賢。”
“為什麼？”鄭秀妍疑惑道。
“徐賢與玄明，其實與和你一樣，恩怨難分，所以我認為無論怎樣，他們都該做一個了結不是嗎？”慕紫芝微微翹起嘴唇，帶著媚人的笑意，“我的意見只做參考，見不見，你自己決定，準備好後，我會通知你的。”
說完，慕紫芝就轉身離開。她出來並不方便，尤其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因此走的也匆忙。
“慕妃娘娘！”
“嗯？”慕紫芝停住腳步，卻未轉身。
“我娘這個人，其實最怕麻煩了……”鄭秀妍默默甩汗，自己這樣是不是出賣親娘？可是她也不希望商徵羽孤獨一世，有個人陪著她也放心，慕紫芝雖然不是最好的人選，可確實是最適合的人選。
“謝了！”慕紫芝勾起嘴角，怕麻煩嗎？挺好，她最不怕麻煩了，死纏爛打也不是第一次使用了，可有了鄭秀妍這句話，總算有了個方向。
徐賢幾乎不相信自己眼前所見，玄明，那個叱詫一時的鬼醫門掌門，如今是一個躺在床上，滿頭銀髮，滿臉皺紋，皮膚鬆垮的像一道道刮下來的樹皮，粗糙噁心，身體乾枯虛弱的糟老頭。
鄭秀妍問她，想不想見玄明，徐賢歪著頭想了想，回答：“嗯。”
所以今日她來了，可是看見後，心莫名的酸。
“師父……”徐賢跪在玄明的身側，“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
“小賢？”玄明慢慢睜開眼，眼神黯淡無光，混濁不堪，“沒想到……你還會來看我。”
“師父……”徐賢低頭，“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儘管當日你騙了我，但是你真的教了我很多東西，人應該感恩，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在計較了。”
“小賢，為師妄想用你的命活下去，改了你的生辰八字，用巫術祝告上天，所以犯了天命，我為了尋求長生不老，害死了多少無辜的人，現在終於遭到報應了。老天要我老到這副醜陋不堪的模樣，才死去，正是破了我那不老不死的妄想。”
徐賢愕然，難怪玄明會變成這樣的怪物，也難怪玄明的武功會突然高得出奇，都因為他使用了巫術，而且是禁術，遭到了反噬。
徐賢陪玄明單獨說了一會話，出了房間的時候，玄明已經閉上了雙眼，再也不會睜開了。徐賢輕輕嘆息，自己也是將死之人，傷感是有，但也看的開了，人總有一死，無須執著。
鄭秀妍等在門外，見徐賢出來了便問：“玄明說了什麼沒？”
“給了這個。”徐賢攤開掌心，赫然是當年玄明交給徐賢的掌門信物，明黃寶石的指環一枚。
徐賢不做鬼醫門掌門的時候，便讓鄭秀妍將信物送還給了玄明。
“又將鬼醫門交給你？”鄭秀妍挑眉。
“不，只是一個儀式罷了。鬼醫門的存亡，讓它順其自然好了，我只是接過師父的心意，他想留一些東西給我，僅此而已。”徐賢呵呵一笑，拍拍鄭秀妍的肩，“別這麼緊張，我都是個將死之人了，斷不會再接手這些煩人的事情呀。”
“小賢……”鄭秀妍傾身上前，抱住徐賢，“我不會讓你死的。”
“嗯。”徐賢閉上眼，滿足的輕哼。
三月後。
氣候轉暖，徐賢與鄭秀妍都脫去了厚重的裘氅，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長衫，不過鄭秀妍不放心徐賢的身子，便給徐賢多加了一件披風。
徐賢坐在窗邊，倚在鄭秀妍懷裡，看著窗臺上放著的那盆她們從湖邊帶來的蘭花。
幽幽嘆了口氣：“秀妍，你說，我能不能看到這株蘭花盛開呢？”
“能！一定能！”鄭秀妍側過臉，吻著徐賢的鬢角，“小賢要對自己有信心，要相信會有奇跡。”
“秀妍……你一定很痛苦吧……”徐賢眨眨眼，“每次我睡著的時候，你一定很痛苦吧，可是只要我一醒來，你就對著我笑，我又逃過了一劫呢！”
鄭秀妍沒有回答，只是輕輕的從身後擁住徐賢，加大了手臂的力量，把徐賢揉進自己身體。
“呵呵……秀妍，我之所以不告訴你，便不希望你這樣，若是不說，你至多以為我是在貪睡，即便痛苦，也只有我死的那一刻。”
“而現在，我每一次睡覺，都成為了你的夢魘。”徐賢用手按住鄭秀妍的嘴唇，阻止了對方的話語，“我知道，這些日子以來，你幾乎沒有睡過，只要我睡下了，你一定是醒著守護我，秀妍，我就是不希望看見你這樣受折磨，才瞞著你的。”
“我明白，我都明白……”鄭秀妍低頭，吻著徐賢的手心，指尖上滑，握住了徐賢纖細的手腕，舉起，“你看，靈犀石還綁著，證明我們一直都是心意相通的，你的苦心，我都明白。”
鄭秀妍順著手心吻向手腕，徐賢瑟縮了一下，轉過身用自己的雙唇貼住了鄭秀妍的雙唇，借著彼此的溫度取暖，讓彼此安心。
時間仿佛靜止在了那一刻，荏苒不再，只有她們，靜靜守候，風雲變幻，天地毀滅都無法拆散她們了……
徐賢與鄭秀妍，這兩團火相遇，沒有相互毀滅吞噬，而是彼此相溶，揉碎了，燒化了，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不開。
僅僅不到半年時間，風雲突變，稱霸一時的靖王，最終以失敗告終，悍將周贇也死在了姒姬的火炮車下，曾經打著擒王的旗號的靖王濮陽靖，如今真正體會到了何謂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現實。如今他帶著殘餘的部下，猶如喪家之犬般逃難，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反賊，他是寇，誰是王呢？
恐怕，他到死也不會明白，姒家何以會突然這般強大了起來。那些出現在戰場上的兵器是哪兒來的。現今，天下二分，各方勢力重新整合。一是以男為尊的濮陽榮聖統治的雲國：二則是姒家為主的新國。
就連江湖也牽連在內，江湖四大幫派，唯白虎幫尚存，據說是因為姒家暗中保護的結果。卻也退出江湖，改行經商去了。
新歷年，在鳴鳳宮的幫助下，姒姬掃平了一切暗中激鬥的勢力。姒家的第一位帝王登基，帝位上坐著的人，便是濮陽榮聖曾經最不放在眼裡的一個妃子，姒妃。
年幼的儲君便是他的親子，濮陽瑞，登基那日，濮陽瑞改名，姒瑞。姒家一向有隨母姓的傳統，新君登基，便立下規矩，立國號為紅。群臣讚頌，紅極一時的紅，自此國運昌盛。
知情人卻明白，那只是為了紀念兩個人，徐賢與鄭秀妍。姒家的成就，紅國的誕生，都歸功於這兩個火一般的女子。
而徐賢這個看來自始至終沒有出來爭奪天下的人，卻真正成為了時局勝敗的決定者。所謂玄明的批命，也確實實現了。
同年年底，濮陽榮聖死在了姒姬的劍下，成為了雲國的最後一個帝王。雲國滅，統治了這片大陸數千年的雲國覆滅了，而天下百姓卻不這麼認為，它以另一種方式傳承了下去。因為新任的儲君，仍是前任皇族的人。
而濮陽榮聖這個丟了自己國家的亡國之君，真的死在姒姬的劍下嗎？沒人知道，因為那些惶惶不可終日的夜晚，濮陽榮聖一次又一次的被噩夢驚醒，徐賢的那個眼神，一直一直的糾纏著他。對死亡的恐懼，也或者對徐賢那種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的恐懼。
姒姬那一劍……或許只是給了他一個解脫而已。
在這一切已經塵埃落定的時候，沒有人知道，那曾經風雲一時的鄭秀妍與徐賢去了哪裡，甚至連鳴鳳宮也從此消失了。
又是一年的春天過去，夏日的陽光照得人也跟著明媚了起來，徐賢與鄭秀妍帶回來的那盆蘭花也開了，紫色的小花，三片花瓣，在它們下方，交錯的位置伸展出了三片更大的白色花瓣，中間是嫩黃色的花蕊，絢爛而優雅含蓄。
至今，鄭秀妍也無法說出這花的種類，但那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與她一同賞花的這個人，清眸流盼，明媚如春華，是她一生的摯愛。
誰都想不到，能解十三毒的解藥，竟然是徐賢那枚明黃寶石的戒指。若不是小白無意咬碎了寶石的外殼，就不會被鄭秀妍發現指環裡所藏的一枚金色的藥丸。
鬼醫門歷代的悲哀便是，代代傳承的妄想，早在他們的先祖一代就已經破滅了，留下的這枚解藥，不過是為了幫助像徐賢這樣能夠打破這個妄想的人。掌握鬼醫門，便可以掌握長生不老術。這本身就是一個笑話！
所以現在鄭秀妍要比徐賢還要寵愛小白，是小白救回了她的徐賢。
當日徐賢堅持將小白送還山林，鄭秀妍捨不得，也只好將就著讓小白留下了。反正商徵羽，權侑莉，林允兒，易蓉易青四婢，這一群鳴鳳宮的女人，都在鄭秀妍那片竹林隱居，有小白陪著也是一個樂子。
新曆十年，紅國第一任女帝退位，姒瑞登基。
新曆十二年，姒姬失蹤，姒瑞遍尋不得。
新曆十五年，姒瑞終於放棄了對母皇的尋找，笑了笑：“母皇只是去了她想去的地方，罷了，我們不要打擾她了。”
-全文完-
徐賢與鄭秀妍，為雲國大陸最後的歷史上，畫上了最完美的一筆，雲國自始以來，最美的不是國家，而是情。
同時，她們也是新紀元的紅國開國最傳奇的兩個人。
兩個女子，讓國家更替，讓風雲變色，讓雲國與紅國這兩個國度同時留下了一段傳奇，一段佳話，一段感動天地至死不渝的故事，兩個同樣性別的女子，攜手，共度此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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