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者：佛笑我妖孽 文轉自忙內西卡吧
☆、第六十一章 辭行
“呵呵，這些事，誰能料到呢？”徐賢搖頭，“當年師父在我出生的時候，給我占了一卦，卦象說，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云便化龍。這是後來我在師父的手札裡看見的，我就在想，我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子，成不了什麼大事吧。”
“其實冥冥之中，總有註定，你什麼也不做，也會有人將我推向這個位置，我們只要盡人事聽天命就好。”
“你倒豁達，我打你兩掌的時候，背後算計你的時候，真的都不生氣嗎？”鄭秀妍苦澀的搖頭。
“不生氣，和過去對我的好相比，這些真的不算什麼。只是怨你，為什麼看不到我的心，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你卻不信任我。”
“寧可拐彎抹角用那麼多手段去達到目的，其實，你大可以和我說一聲，我會不惜一切代價為你做到。我怨你，怨你不懂我的心，只是這樣。”徐賢反手握住鄭秀妍，“今天我很開心呢。”
“哦？你開心什麼？”鄭秀妍眉頭動了動，似笑非笑的問。
“因為你承認我們的關係了呀……”徐賢歪著頭，看著鄭秀妍的雙眼發亮。
“就因為這個？”鄭秀妍摸摸徐賢的臉頰，“你要的真簡單。”
“嗯，我要的不多的。”徐賢猛點頭，兩眼笑得眯成了一條線，卻格外燦爛。
鄭秀妍心裡酸酸澀澀的，她把徐賢攬進自己懷裡，兩人貼在一起，心裡才稍微好過一些，鼻息間縈繞的都是徐賢的氣息。那種感覺，就像回到小時候，把徐賢抱在懷裡出去玩耍那種無憂的日子。
徐賢安靜的靠在鄭秀妍胸口，幽幽道：“秀妍，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娘親和宮主的關係呢？”
“不知道……”鄭秀妍低下頭，與徐賢對視，“我沒騙你，也或許當時，我潛意識裡，就將這件事當做了今日和娘親談判的籌碼。呵……不過沒想到的是，很順利。”
“所以……”徐賢手指點在鄭秀妍肩胛的位置，“秀妍那個時候就開始喜歡小賢了？”
“小壞蛋。”鄭秀妍兩指夾住徐賢的鼻子，“想套我話嗎？”
“沒有……”徐賢紅著臉，被看穿心思的害羞，甩了甩頭，解放掉自己被襲擊的鼻子，眨著眼睛望著鄭秀妍，“我喜歡秀妍，很久很久了。”
“有多久？”鄭秀妍忍住上揚的笑意，她從來沒發現，徐賢這張小嘴這麼甜，這麼會哄人。
“嗯……從我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徐賢歪著頭，表情很認真。
“第一次見面？”鄭秀妍印象中，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徐賢還是個傻子，在白矢鏢局。
“你幹嘛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徐賢噘著嘴，“我那個時候是傻，可是不代表什麼都不懂呀。那個時候的秀妍，很美，又很溫柔，我一直記得……每次被人欺負的時候，只要想到你，就不會再覺得痛了。”
小賢。”鄭秀妍的心頭像被什麼抽了一鞭子，血淋淋的疼，徐賢一點都不傻，即便她是癡兒的時候，她都是這個世界最聰明的人。因為徐賢的心是透明的，不帶一絲杂質的。
徐賢看出了鄭秀妍眼裡的憂傷，伸手捂著鄭秀妍的雙眼，湊上去，吻在鄭秀妍嘴唇上，邊吻，邊低聲呢喃：“我不喜歡看見你這樣的眼神……”
徐賢心裡的鄭秀妍一直都是那麼驕傲自信，鋒芒畢露的。站在人群中，她總是最耀眼的那一個。
鄭秀妍閉眼享受徐賢的溫暖，誰知道這個小東西越吻越過分，從嘴唇移動到了耳後，脖子……
鄭秀妍渾身發癢，拉著徐賢的耳朵往一邊拽：“你想趁人之危？”
“呵呵……”徐賢笑得極其無辜，“我是大夫嘛！”
鄭秀妍眯起眼睛，帶著些許警告的意味：“大夫是這樣的嗎？”
“呵呵……”徐賢對鄭秀妍這個時候的警告沒有絲毫的畏懼，只是狡黠的笑著，“只對你這樣。”
“我忽然發現，你一點都不老實，還壞的要命。”鄭秀妍擰著徐賢的臉頰，皮膚又嫩又滑，手感非常好。
徐賢到底臉皮子薄，把整張臉都埋進了鄭秀妍懷裡，惹得鄭秀妍忍不住輕笑。剛才還大膽的要命，現在卻又害羞了起來。
“秀妍，我明日要走了。”徐賢蹭了兩下，聲音從胸口傳來，發聲產生的振動，讓鄭秀妍也覺得怪不舒服的。
“是嗎？回鬼醫門吧。”徐賢今天來，她就料到是來辭行的。
“嗯，現在情況這麼亂，我這個掌門卻不在，有點說不過去。”徐賢點點頭，側過臉，把耳朵貼在鄭秀妍心口，聽著她一下一下的心跳聲，異常安心。
“怎麼了？”鄭秀妍托住徐賢的下巴問。
“聽你的心跳聲呀……”徐賢說得理所當然。
“我心跳聲有問題嗎？”
“沒有，只是覺得很好聽，很讓人安心。”徐賢兩眼彎得猶如兩輪弦月。
鄭秀妍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只覺得徐賢在她面前，還是免不了那些小孩心性的。不過自己並不排斥就是了。
“秀妍，不論最後情況是怎麼樣的，請你相信我好嗎？小賢永遠不會做傷害你的事。”徐賢兩手搭在鄭秀妍肩膀上，與鄭秀妍的視線剛好對上。
“我信，我會一直相信小賢。”鄭秀妍垂下眼瞼，“小賢呢？信我嗎？”
“不信。”徐賢搖頭，“說信你太假了，不過我知道秀妍心裡有我就好，我會慢慢努力，讓你越來越喜歡我，離不開我。”
鄭秀妍楞了一下，沒料到徐賢是這樣的答案，但是她並不生氣，徐賢說的一點都沒錯，相反在她什麼都知道的情況下，不對自己提過於苛刻的要求，這一點她很感動，也很感激。
那麼今後，就算為了這樣的徐賢，她也不能像過去那樣，對徐賢的愛一點一滴的加深，也許有一天會萬劫不復，可她不後悔。
“小賢，算起來，我似乎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好的情人。”鄭秀妍嘆口氣道。
“不，你很好，換做別人，或許根本不能接受女子與女子之間的感情不是嗎？以秀妍的身份，以我的身份，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以前我不懂，可是現在我懂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比如外公，比如師父，比如你，比如我，我們都只是盡力去保護那些需要我們的力量保護的人，無論用的是什麼手段，目的達到了就好。”
徐賢咧開嘴，笑道，“感情不是一個人的全部，我們還有責任，假如死一個人，可以救活一百個人，你會如何選擇呢？儘管這個人很可能是你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對不對？”
“小賢，這些道理誰跟你說的？”鄭秀妍覺得徐賢懂事的可怕，她也不信易夢能教出這樣的徐賢，玄明那個暴躁的性子，道理是懂，未必說的出來。
“我自己想的。”徐賢揚起下巴，驕傲的看著鄭秀妍，“經歷那麼多事，總有一些感受，多了，就想通了。不過，在我心裡，最重要的，永遠是秀妍你。”
“知道你嘴甜。”鄭秀妍心裡樂滋滋的，嘴上卻不願鬆口，捏著徐賢的嘴角嗔道。
徐賢抿著嘴笑，卻不反駁，她喜歡看鄭秀妍笑，記憶中鄭秀妍對著外人、甚至對著商徵羽和易蓉她們都很少笑，可每次對著自己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笑，非常溫柔。
鄭秀妍就是她的全部世界，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掌門，捨不得鄭秀妍？”林允兒駕著馬走在徐賢身側。權侑莉慢悠悠的跟在最後。
一路上，徐賢總是頻頻回頭，明知道鄭秀妍不會來送她，她們倆現在的身份需要避嫌。昨天已經偷偷見面，相互告別過了。
“呵呵……”徐賢點點頭，卻又搖搖頭，“她今天不會來的。”
“她不來是對的。”林允兒比較理智。
“你都走了，她還不送送，也太無情了吧。”權侑莉顯然帶著私人恩怨。
“權侑莉師姐，你明知道她不能出現的。”徐賢扭過頭，望著權侑莉眨眨眼，意思是，在林允兒面前，她該收斂一些。
權侑莉噘著嘴，不看徐賢，這兩人最近老合起來擠兌她。
“掌門，到碼頭了，我們從水路走，上岸後再走一天，應該很快就能回鬼醫門了。”林允兒指著前面的碼頭說道。
“嗯。”徐賢點點頭，翻身從馬上跳了下來，又將熟睡的小白也從馬背上抱下來，摟著馬脖子不知嘟囔了什麼，然後心滿意足的拍拍馬背，就領著小白上了權侑莉事先安排好的小船。
權侑莉見了直搖頭：“掌門和這些動物似乎很親密。”
“因為和人打交道太累了。”林允兒話裡有話的瞄了權侑莉一眼，也上了船。
權侑莉將馬交還給醫館的人，嘴裡還嘀咕著：“我很難相處嗎？”
“你不難相處，可是心思太難猜。”林允兒破天荒願意回答權侑莉的提問。
讓權侑莉驚奇了好一會，心裡頭更是鬱悶的要命，這算什麼事，她喜歡個人就得賠小心，別人喜歡她，她還得賠小心。
如果不是師父的遺命在，她一定要甩開眼前的這兩個人，以前混跡江湖的時候，她神醫權侑莉多如魚得水啊，誰敢這麼對她。
船夫收了繩子，揚起帆，站到船尾掌舵，回鬼醫門的時候已經接近夏季，風向變了，水流的方向也改了，所以徐賢她們還算是順著水流，船速不慢。
到了夜晚，徐賢她們沒有上岸，打算在船艙裡將就過一夜，徐賢吃完飯，端著一碗烤熟的肉正興致勃勃的餵著小白。
忽然聽到外面幾聲尖銳的呼哨聲，頗為奇怪，轉頭問權侑莉：“師姐，外面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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