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者：佛笑我妖孽 文轉自忙內西卡吧
☆、第五十九章 死因
＂外公，會有什麼意外？”徐賢覺得流英堂這話後面還藏著事。
“有些事，我也不瞞你。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娘親的事嗎？告訴你也無妨，當年鳴鳳宮宮主商徵羽劫走了你娘，我本來打算去要人，可我知道商徵羽這個人雖然心狠手辣，但是絕對不欺淩弱小，樹盈不會武功，沒有心計，就算她是我女兒，商徵羽也一定會善待。”
“而我被仇家尋仇上門，正愁沒人保護好樹盈，就將計就計。後來曹堃出面幫我對付仇家，我們結成同盟，白虎幫才開始強大起來。”流英堂和徐賢慢慢晃入一間僻靜的房間，才接著道，”接回樹盈以後，我才發現她和商徵羽來往密切。”
”嗯？聽聞娘親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她們應該會很投契。”徐賢點點頭，雖然有點意外，但是也能接受。
鄭秀妍並沒有告訴過徐賢，商徵羽和她娘親的關係，是以她不知道這層關係。
”不！”流英堂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而是……而是你娘竟然喜歡上了商徵羽，男女之情的那種喜歡。”
徐賢張大了嘴，半天沒回過神，娘親喜歡商徵羽？
”你也很驚訝吧，有好好的男人她不愛，偏偏愛上個有夫之婦，而且商徵羽都有女兒了。”流英堂說到這裡，真的是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他可真的是後悔的要死，要不是他把流樹盈放在商徵羽那裡，也不至於這樣。
”呃……”徐賢驚訝的不是自己娘親喜歡商徵羽，而是，她也喜歡鄭秀妍，這也太……巧合了吧，”後來呢？”
”十三，這件事，說來話長，我還沒入四大幫派這個聯盟的時候，曹堃也是替人做事，你猜這個人是誰？”
”鄭正？”鄭秀妍說，毒死她娘親的是鄭正，鄭正是商徵羽的丈夫，如果商徵羽和娘親相愛，鄭正應該是最生氣的那個，看商徵羽後來對鄭正的態度，也有可能與這個有關。
”對。”流英堂贊許的點頭，”鄭正和現在的皇帝濮陽榮聖在朝中是死對頭，為了擴大自己在江湖的勢力，而且鳴鳳宮已經開始不受信任，鄭正便悄悄扶植曹堃作為自己入主江湖的踏板。還指使他拉攏其他幫派，當時曹堃就看上了我們白虎幫。”
“後來鄭正和我都發現了商徵羽和樹盈之間的事情，鄭正就出謀劃策，打算送樹盈入宮。你知道，我們流家，其實一直是想回朝廷的，如果樹盈入宮，不但身份一下子變得尊貴，錦衣玉食，從此過上好的日子，而白虎幫也可以從江湖草莽一躍成為皇親國戚。”
”可是沒有成功是嗎？”徐賢心中是有些惱怒的，他們自以為是的認為入宮，娘親就有好日子過，她讀書不多也知道一入宮門深似海。以自己娘親的性子，進去了才叫不幸福。
”你娘親死活不肯，再加上商徵羽暗中搗亂，到後來，你娘親居然當著許多人的面，承認她已經是商徵羽的人了……”
流英堂好半天才壓下心頭的一股子憋悶之氣，”當時知道的人雖然不多，但你娘這樣一定進不了宮了。雲國一直有好女色的先例，所以同為女子之間的親密，也被視為不貞，這樣樹盈就入不了宮。”
”那後來娘親為何無故失蹤，又嫁入白矢鏢局？”徐賢急切的問，所有的答案呼之欲出。商徵羽為何殺徐翰賢全家，為何收養自己……
”鄭正快被商徵羽逼瘋了，商徵羽把他一直逼至邊境駐守，而且對他絲毫不顧念夫妻之情，暗地裡幫別人對付他。”
“鄭正想了一個計策，如果樹盈幫他對付商徵羽，就不會再逼樹盈入宮。”流英堂嘆口氣，”沒想到樹盈性子那麼倔，死活不肯去害商徵羽，還把鄭正弄來的僅有的毒都自己吞了。”
”那個毒，就是十三吧……”徐賢明白了其中的環節，這個毒是鄭正拿來毒商徵羽的，可是被娘親吞了，”後來呢？”
”嗯，是十三。後來我就急了，這毒是鄭正從你們鬼醫門取來的，只有這麼多，這種毒傳說已經絕跡了。而且一直沒有找到解藥。”
“我們把你娘安置在別院，想去鬼醫門想辦法，卻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娘不見了。看情形是她自己跑的……後來就一直沒有她的消息，直到現在。”流英堂望著徐賢看了一會，閉上眼，”再後來，就是你出現了。”
徐賢微閉著雙眼，後面的事情，流英堂好像也不知道。赤箭他們一定和曹堃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關係。徐賢有預感，這些事，鄭秀妍和商徵羽一定都知道，被瞞著的只有她。
鄭秀妍或許早就知道自己的娘親和商徵羽的關係了，可是為什麼不告訴她？還是說不想她有負擔？也許這一切，要回鬼醫門才能清楚。
”十三，我告訴你這麼多，無非是想讓你知道，白虎幫，鬼醫門都是是非之地，你這三處都卷了進去，要嘛你將這三處都控制在你手裡，要嘛，你一定會被人利用，被人陷害。”
“我承認我有私心，可是你這樣的身份，白虎幫給你也是最好的選擇不是嗎？你看最近江湖平靜無波，朝中一派和樂融融的景象，其實險象環生，暗潮洶湧。就快變天了，怎麼變或許會是你一念之間。”流英堂盯著徐賢，”我說我可能出事，是做最壞的打算，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將這個擔子交給你。”
”外公，謝謝你。”徐賢知道流英堂是真心關心她，她開始逐漸明白每個人的難處和不得不做的一些事情。
玄明收自己為徒，讓自己做掌門。鄭秀妍利用她，打傷她。流英堂也想將白虎幫傳給她。這些別人眼裡覬覦的東西，其實都是燙手的山芋，不是人人都能挑起的擔子。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去坐這個位子的，可能這個位子誰來坐都一樣，但是靠著這個位子上的人生存的人呢？
白虎幫毀了，漕運會亂，很多人會餓死，鬼醫門毀了，很多人病了連大夫都找不到，到時候可能又會爆發無數瘟疫人禍。鳴鳳宮毀了，那些流離失所的，像易蓉她們那樣的孤兒，還有很多弱小的婦孺，就沒有人收養或者保護她們。
都說江湖險惡，而這些人，都在保護著同一股勢力下所庇佑的人們。這才是最關鍵的，徐賢明白了自己所要挑起的擔子，不是幫誰去對付誰，而是要在這紛亂的局勢中保護所有的人。
難怪玄明說，為難自己了，這樣的事，對徐賢來說，太難了。今後的每一步，她都必須小心翼翼，一點差池都不能出。
”沒事，是我在為難你而已。”流英堂注視著徐賢，”我知道，你一直介意你娘的死因，我知道的就這麼多，鄭正的毒是從鬼醫門來的，不過從誰手裡得到，我就不知道了。”
“你是鬼醫門的掌門，可是繼任不久，很多事情，恐怕你是不知道的，此次回去，那幫人一定會有所動作，你要萬般小心才是。”
”我懂。”徐賢點頭，”回去以後我會專心查這件事，總覺得這件事背後有什麼很大的陰謀。如果在事情發生之前能阻止，也或許大家都不用擔心了。”
”希望如此。”流英堂慢慢離開了房間。
徐賢望著流英堂的背影，走之前，是不是應該去見一見鄭秀妍？一想到鄭秀妍，徐賢的嘴角就開始不自覺的上揚，心裡滿是期待。想到自己突然離家出走，鄭秀妍生氣的模樣，其實那個時候，更多的是暗自欣喜吧，因為被人在乎的感覺很好。
”娘，你怎麼親自來了臨江？”鄭秀妍看見商徵羽出現的時候，非常意外，她這裡沒出什麼事情呀。
”有些事，要親自和你商量。”商徵羽淡掃了一眼鄭秀妍，”小賢最近好嗎？”
鄭秀妍眉頭一動，卻不露聲色：”小賢傷好的七七八八了。”
”嗯。”商徵羽點點頭，”前些日子，慕妃來找過我。”
”娘？”鄭秀妍直覺不是什麼好事。
”我們達成了一個協議。”當下，商徵羽將事情的始末都告訴了鄭秀妍。
鄭秀妍心中默嘆一口氣，這樣對鳴鳳宮是最好的選擇，但是徐賢呢？如此一來，她還沒有任何準備，就和徐賢站在了對立一面，她要怎麼和徐賢說？鬼醫門必須要滅？以徐賢的性格，一定會阻攔自己，那個時候自己還能下得了手，已經傷過徐賢一次了。
”秀妍？”商徵羽連喚鄭秀妍好幾聲，”怎麼心不在焉的樣子，你在想什麼？”
”小賢，娘，小賢怎麼辦？”鄭秀妍蹙眉問道。
”秀妍？”商徵羽盯著鄭秀妍，仿佛要一眼將她看穿，”你是怎麼了，過去的你，聽到這個消息第一個反應一定是部署下一步的行動，現在的你，竟然心心念念的問我小賢怎麼辦？”
鄭秀妍有點心虛，知道自己犯了最不該犯的錯誤，鳴鳳宮存亡的問題上，自己是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猶豫的：”娘，對不起，是我的錯。”
”你……怎麼了？”商徵羽很聰明，又很敏感，她一點都不希望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那樣會很麻煩。
”娘……我……”鄭秀妍猶豫了一下，決定說出來，反正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我和小賢，在一起了，就像您和流姑姑一樣。”
”你再說一遍？”商徵羽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盯著鄭秀妍的眼睛，這太荒唐了。
”娘，我喜歡小賢，小賢也喜歡我。”鄭秀妍手裡是有籌碼的，她之所以會愧疚，完全是出於對商徵羽的親情，而不是對她的害怕，”小賢還不知道您和流姑姑的關係，我沒打算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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