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NSD 賢西卡 專屬天地

sulli ver

“嘟…嘟…嘟…嘟…”

“还是没人接。西卡姐妳再撑一下，就一下。”放弃通话，我努力拍打着西卡姐苍白的脸希望她清醒。不知为何，内心竟产生了极大的恐惧。

车子在极快的行驶着，耳边回荡着“滴嘟滴嘟”的声音。她微微地摇头，气若游丝“别…打了… 雪莉…妳知道…我…撑不下…去的…”

为什么？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让西卡姐接受这样的结局？

十分钟前，我从车上刚刚下来，急匆匆地赶着路打算回去给秀晶和欧尼做饭。

来到十字路口，却看到失神的欧尼正从家的方向走来。我喊她的名字，但是因为马路上实在太吵，她没听到。

为什么她的步伐那么怪？

为什么她那么地失落？

为什么我没喊住她？

我该怎么后悔，当我看见她瘦弱的身体，因为汽车剧烈的撞击倒在了血泊中。

我该怎么呼喊，当我的双手因为抱起她而沾染了成片的鲜红。

我该怎么原谅，当我被愤怒和懊悔填满的双眼，看到脸上写满抱歉的司机。

看见是我抱起她，她如释重负地笑了，笑得那么安心。

别！只有死人才那么笑的。欧尼妳可是上帝最后的杰作啊！是我的一切啊！

“不！我不知道，西卡姐，不，不！”我拼命地摇着头，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滴淌到了她的脸上。

“别…骗…自己，我知道…我的…情况呢…”欧尼她笑着，真的是笑着，仿佛刚睡醒一样，温柔的好像百合花。

可是…这样的温暖，为何要盛开在此时？

“西卡姐，妳到底怎么了？妳有事瞒着我们对不对。”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开口的我一阵急促。

“还真…是…瞒不了…雪莉呢…”又是微笑，漂亮的微笑。可不可以现在不要笑，把笑容留给未来？

“我…病了…脊髓萎缩…就像…一公升眼泪的…女主角…那样。”

脊髓萎缩症？听到这几个字眼内心不禁一颤。为什么真相是这个？为什么善良的妳…竟会得了这种病。是不是…

“妳是不是因为这个才拒绝了珠贤姐的复合请求？”

西卡姐微微地点点头，左眼角滑下了一滴泪，流到了我的手臂上，冷得穿肤蚀骨。那…是不是我怀里这位冰山公主的心？“我要是没猜错…其实西卡姐还是很爱珠贤姐的，对吧？”

西卡姐还是点点头，睁开了眼睛“爱，可是…不能，因为我…拖累了…她…啊。我…只是… 做了…一个…情人的…本份”

好傻的西卡姐。假如没有今天，是不是妳永远都不会再说出来？可是…我宁愿妳不要说，我宁愿不要知道真相。那样…是不是也就没有现在躺在我怀里抱憾的妳和抱着妳流泪的我？

“雪莉，我口袋里…有本书，拿去…烧了…”西卡姐的嘴角渗出了鲜血，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打断她。

“答应我，永远不要…告诉…那孩子…真相…”妳的眼睛里流露着悲伤，尖锐的像把锥子，刺得我心疼。可是，我不能！

“我…不能确定。”比起欺骗，我宁愿得到妳的恨。

“雪莉…好好照顾秀晶。”妳没有再逼我，嘴角的血越流越多。

“好…好。西卡姐，妳也要撑住。”胡乱地用衣服抹干净西卡姐嘴角的鲜血，俯首的瞬间却听见了一句极细极细的声音，仿佛不是对我说，而是对着天堂，或者说不知道正在哪儿疯狂找着她的珠贤姐。

“贤啊，我家不像年下的小年下…我爱妳…I'm your j，forever。”

好久，好久妳都没有再出声。妳的手已经没有了温度，妳紧闭的眼睛失去了灵气，妳修长的眉毛失去了傲气。妳躺在我怀里的身体，失去了灵魂。

“西卡姐…”我没法忍住，也不能忍住，抱着西卡姐的身体无助地哭泣。哭泣…仿佛没有了目的，却无法停止，就像逝去的青春和无尽的时光。

好久，我们到了医院；好久，西卡姐被带进了急救室；好久，医生告诉我说病人因抢救无效死亡。

也是好久，我已经坐在了睡得安详的西卡姐面前。

让雪莉为妳做最后一件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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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贤姐…来医院见西卡姐…最后一面。”

什么是最后一面？什么叫最后一面？为什么最后一面？

我知道那个声音是雪莉，可是，要我相信她的话，我不怪雪莉，可是她有没有想过那样一句话，我需要怎样的勇气面对？

算了，我不该怪人家的，好歹还能见面，最后的机会，我还能把握。留住欧尼。嗯，就这样。

拿起手机，下楼开车。

不对！为什么要去医院？去医院见欧尼最后一面？什么意思？

不管这么多了，去了再说吧。

“请问，有一位叫做郑秀妍的病人么？”来到前台挂号处，理了一下头发，挂着微笑询问着执岗的那个年轻护士。

那个护士似乎有点困，正杵着头发呆。

“哦…郑秀妍？”她看见我才有些回神，呆翘的眉毛有点像欧尼发懵的样子，可是完全没有欧尼那种天生的女王高傲气，她有的是一种糖果娃娃的可爱。

“珠贤姐。”她正要回答，后面却是呼喊我名字的声音传来。和电话里那个声音是一样的。

我回过头，果然是雪莉。她穿着不符合形象和年龄的制服，頭髮有些混乱。不知怎么的，触电般的突然指尖一阵难耐的酥麻。

不管了，先问欧尼在哪里。我想她了。

“雪莉啊，欧尼在哪里？”

她抿着嘴唇不说话，转身往楼梯方向走。没有选择的，我只能跟着她。

明明有电梯的，为什么雪莉会领着我走楼梯？我在心里这么问着自己，难道说…欧尼真的出了什么事？

不不不…徐珠贤妳不要乱猜，欧尼不会有事的。等待半年不就是为了能有一天，再次握住欧尼放开的手吗？

现在这样是前功尽弃的势头，绝对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一直走一直走，雪莉几乎像个行尸走肉一般，没有表情也没有知觉，完全不符合我对她的过去印象。我无论问她什么她都不回答，就一直往前走，一直走，一直走到了医院大楼的第八层。

第八层，厚重的玻璃钢大门上只有“肃静”和“闲人免进”的字样。说实话，我不喜欢这里，不喜欢医院的这种氛围，仿佛一切到了这里都会终结。

可是…我不信，世界上有些东西是无法终结的。

雪莉还是一直走，直到悬挂着“第十病室”的病房前才停下脚步。

“珠贤姐…我不进去了。”雪莉背对着我，可是我明显的看到她的侧脸上挂着眼泪，说一个字就流一点，流得更凶。

“嗯。”说实话，此时我的心里满是疑惑，有种智商完全不够用的感觉。可是比起这个，我更想要见欧尼。

推开门，一个少女正低着头背对着我，嘴里说着标准的美式英文，带着加州的地方音调。她前面的床上，躺着的人正是我最最心疼和心爱的人，我的欧尼。

“Krystal?”除了秀晶，我联想不到其他人。而事实证明我的直觉没有错。在我念出那个名字后，少女果然回过头来。秀晶的长相我很熟悉，可是…秀晶的脸上为什么满是眼泪？

“珠贤姐…”秀晶突然紧紧抱住了我，哭得更加厉害。

“好啦。乖…别吵到欧尼睡觉。”在我记忆中，谁吵到欧尼睡觉，都是要被她给晾着不理的。

“珠贤姐…我就是要吵醒她…不负责任的臭郑秀妍…妳怎么可以丢下我们走了呢？”秀晶的声音听起来像咬牙切齿，可是让我听得可怕的，不是她的狠劲，而是她说的话。

“呵呵！什么叫丢下我们。欧尼只是睡着了…”我不知道自己是真的不懂还是反应不过来，可是我的直觉在排斥秀晶的话。

“姐她…不会醒了，不会了…永远不会了。”秀晶放声地吼着，眼泪浸湿了我的衬衫，紧紧地贴在我的皮肤上。

“别乱说！身为妹妹怎麼可以那样说妳的亲生姐姐？”我愤怒地推开秀晶，而她的绝望却更加锐利的呈现在我的眼前。是绝望…无望之望的绝望。

“珠贤姐，我姐走了…”秀晶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跑着推开门冲了出去。她的吼声却清晰的留在我的耳边。

什么走了…胡说八道。不会的，不会的。

不顾一切地扑到欧尼身边，摇晃着欧尼的手，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这一刻，我感觉再次回到家了。

 可是…欧尼那令我心安的体香依旧，可是没有那温柔的温度；欧尼堪称杰作的容颜还是那么妖娆，可是却听不到她的心跳；

欧尼的一切我都那么迷恋痴狂，可是她却傲骄地不理睬我。

“欧尼，珠贤知道错了…妳不要这样躺着，珠贤带妳逛街，妳想要的豹纹围巾，想要名牌包包，我都买给欧尼好不好？”

“欧尼，人生是很珍贵的，除去以后老了走不动了的日子，我们剩下的不过就是四十年，也就是大概只有14600天了，我们应该要在有限的時間，做够想做的事才行啊！”

“欧尼想要环球旅行吧？我没记错吧！我取消掉我所有行程陪欧尼去好不好？我们第一站去哪里才好呢？先回美国和伯父伯母打个招呼怎样？”

我紧贴着欧尼脸，冰凉的脸，慢慢地倾诉着。这一刻，不会有人打扰我们的，我想念这一刻半年了，妳呢？